“努力作战占领目标,努力作战保护车辆,只要还有一口气,努力作战保护自己。”
喊了不知多少遍的口号,在这一刻,变得极具气势。
闻言,厄克特用他认为最富有色彩、最能打动人心的语调,念出了莎士比亚的长诗:“凡是渡过了今天这一关,能安然无恙回到家的人,每当提到这一天,就会肃然起立”
“时刻已到,孩子们,拿起武器,扛在肩上,准备集合吧。”
直到这一刻,站在值班室的众人依旧感觉难以置信,因为他们一直期盼的空降行动终于来临了。
当然,并不包括陆离。
事实上,那段陌生记忆,让他陷入了茫然之中。
按照演习计划,不,现在已经被确认了,那不是预想,而是行动
第一伞兵旅将作为先遣部队,率先进行空降,其下的三个营将在阿纳姆会合,而这三支队伍将从不同的方向推进
约翰弗罗斯特中校的第二营,得到了这次行动的首要目标:沿着靠近莱茵河北岸的一条公路支线行军,攻占那座巨型公路桥,不仅如此,在途中,他们还要占领渡口西边的铁路桥;
第三营将在费奇中校的率领下,沿着另一条同样通往阿纳姆的马路前进,从北面靠近大桥,从而支援第二营。
一旦这两个营顺利空降,d多比中校的第一营,就要沿着最北边的路线行军,占领城北高地。
为了方便区分,这三支路线被分别冠以狮子、老虎、美洲豹之名。
其中,陆离将作为第二营的士官,踏上狮子路线。
他知道,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死伤惨重,况且,黑板上的血色字体,如今想来,依旧令人不寒而栗。
“立刻通知其他人。”
这个时候,厄克特少将发出了最后一道命令,然后转身离去。
紧接着,欢呼声和口哨声响起,大块头米勒撞了撞陆离的肩膀,笑着说道:“伙计,愣着做什么,收拾行囊,准备去荷兰度假了。”
“反攻真的开始了吗”
陆离喃喃自语,直到现在,他依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状态。
“当然,师长亲自宣布了这个命令,难道还能是愚人节玩笑不成”
说话者细高的个儿,总是喜欢耸肩,似乎是个乐天派。
“打起精神来,陆离”
“据说,驻扎在阿纳姆附近的敌人,是一群由奶粉少年和骑自行车老人组成的杂牌军,简直一碾就碎,没什么可担心的地方,走吧”
在众人的簇拥下,陆离走出了值班室,此刻,被迫选择认命的他,正在思考如何活下来。
与此同时,挤在帐篷和尼生式活动房屋里的士兵们,正聚在一起打牌。
从昨天起,他们就被告知,17日凌晨时分可能有一场大型演习,全员禁止睡觉、饮酒。
因此,除了通过这种方式,来消磨无聊的等待时间外,再无其它办法。
“弗朗西斯,你赢了这么多钱,打算怎么享受”
二十岁的弗朗西斯蒙克交了好运,从一开始,他就不断地赢钱,堆在他面前的荷兰盾也越积越高。
听见有人调侃自己,蒙克掐灭烟头,吐出一口浓烟,笑道:“假如,我说假如,咱们师确实被选中了,那么,我会在战斗之后,请大家在阿纳姆玩个痛快”
坦白来说,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一旦发生战斗,那它只会持续48个小时,因而,帐篷之内充斥着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