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路过前舱第一排时,一双手抓住了她,尖叫声在飞机内回荡。
“诺拉”
伊弗博士顾不上观察货舱,慌忙冲了过去,他在心中不断喊着上帝保佑,祈祷自己的女搭档不要出事。
不过,上帝没有显灵,陆离挺身而出,他飞身按住一个男乘客的头,确保其失去行动能力之后,又抬起枪口,对准右后方:“这位女士,还有飞行员先生,请你们把手举起来,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否则,将会被我当成袭警人员处理。”
从接受任务到控制局势,整个过程只用去了陆离十几秒的时间。
而这,还是他为了藏拙,才故意表现出来的。
“疼松开我”
身下,那个长发异装男低声求饶。
同时,伊弗博士冲了过来,他顾不上身后的两名幸存者,急忙问道:“诺拉,你没事吧”
“没事”
诺拉惊魂未定,机长的突然苏醒,与那双拉住自己的手,确实将她吓坏了。
不过,一切都已过去,她再次冷静下来,并想到了另外一种更科学的可能性,那就是这次死亡航班,其实存在几名幸存者。
“警官,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吉姆的声音在三人耳中响起。
“无事,又发现三名幸存者。”
话落,陆离在心中补了一句:上帝视角消失了。
接下来,他必须认真制定行动规划,并时刻关注事件走向。
几乎是同一时间,医疗官伊弗吩咐道:“安排医护人员进来,速度要快。”
至此,搜查阶段已顺利完成。
晚上十点半。
多家媒体聚集在肯尼迪国际机场附近,疾控中心的主管也赶到了现场。
高层之间,开始新一轮扯皮。
之前是为了抢着调查真相,而现在却演变成了争着推卸责任。
两百一十名乘客,死了两百零六人,涉及到这么多的家庭。
没人敢接管这样一个烫手山芋。
因为,媒体舆论、死者家属的怒火,将会毁灭一切。
隔离棚内,刚和上司吵了一架的伊弗博士,开始挨个询问幸存者,希望他们能够提供有效信息。
“我不是普通乘客,我叫琼卢斯,一名律师。”
金发中年妇女指着诺拉博士,以吩命令的口吻说道:“所以,你们收集到的信息必须要交给我,另外,最好明早让我离开”
随着特制塑料的合拢,烦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诺拉松了口气。
结果,她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正在接受体检的陆离。
只见他抬头看着这里,表情很奇怪。
“陆警官,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那位女士有点像童话里的老妖婆。”
单人隔离罩内,琼卢斯依旧在比比划划,口中不断重复:“我可是琼卢斯。”
一般来说,在这种场合作自我介绍时,以我是、我叫,甚至直接说名字的,背景都不简单。
搞事能力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