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依旧笑而不语,他生病了,他受伤了,他因为时空轮回而困惑,导致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但如果破而后立,不亚于一场全新的创法,甚至延续上今世神道法的断路犹未可知。
没有错,今世法是残缺的,所谓的神道之道并不完善,只是祭灵的粗浅表现,就连最强大,最古老的祖祭灵最终成就都不一定是神道。
要不然,今世出现不是仙王,而是神王,跟着异域的不朽之王一个级别。
天仙者,功成于三乘之中,迹超乎三乘之外,不为法拘,不为道泥,于天地有大功,于今古有大行。
接上断路的人,才能被称之为圣人,道祖。
当然了,如果有哪几个不开眼的尊者神灵来挑衅,张若虚单纯肉身的力量就能湮灭一切。
我一个凡人杀几个尊者神灵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天生神力。
在无声中,时间一点点流逝,朝阳升起,为人间洒落万点金光。
老族长石云峰熬制了一大罐兽奶,作为小不点昨天没有吃上晚饭的补偿。
在奶饱饭足之后,小不点擦了擦嘴角的奶渍,露出满足的笑容,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
“小不点,你太容易满足了。”张若虚摇摇头,谆谆教诲道:“百兽奶算什么,我告诉你朱雀族,天人族,还有传说中真仙奶才是极品。”
听得小不点两眼发光,跃跃欲试。
“有没有信心”
“有。”
“没喝奶吗没有精神,大声点”
“有
”
“好,很有精神”
张若虚满意地点点头,澹澹装逼道:“诵我真名者,轮回中永得兽奶”
小不点顿时投来崇拜的目光,不觉明厉。
柳神的祭坛就在族长石屋旁边,走上就几步到了,小不点也顺势跟了上来。
柳树早已折断很多年,那焦黑而粗大的根部,引人注目,最吸引人还是主干上唯一一条随风飘扬的柳条。
老族长上前祈祷,小不点也装模作样,浑水摸鱼,念念有词。
数十年来,她从来没有开过口,却因为张若虚到来破例,让人心生好奇。
“道友,来自何方”
柳神空灵的声音,在心田中响起。
“青丘国,日月神教”张若虚微微一笑,同样用心声回答道
事实上,自从穿越乱古岁月开始,他一直都是同心声问答,只不过老族长和小不点境界太低了,察觉不到而已。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他不懂乱古岁月的话。
虽然多年的研究,他能看懂一些文字,但是对于乱古岁月的语言,特别是大荒这种偏僻的方言,一无所知。
在某一种意义上来说,张若虚是一个哑巴。
“青丘国,日月神教”柳神琢磨这几个字,良久,她轻声叹息道:“我丢失了很多记忆,或许以往我认识这个传承。”
不,就算你记起来全部,也不认识,除非你突破仙帝,能贯彻万古岁月。
张若虚默默吐槽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用心声道:“沧海成尘,雷电枯竭,未必是毁灭,也可能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新生。”
“破镜重圆,破而后立,会更加的强大。”
柳神微微一滞,赞叹道:“道友说的不错。”
得到了柳神的认可,张若虚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
最简单与朴素的道理皆蕴含在平凡的事物中。”
“古树折断,也许会死,因为生机早竭。如那韭菜,初种下时发黄且细弱,可是一茬又一茬的割过,却会愈发浓绿,逐渐粗壮。也如那蚕,若困于茧中,自会憋死、灭亡,可若是破茧而出,就会化成蝶,鲜艳亮丽,这是一次涅槃,超脱过去。”
张若虚侃侃而谈道
柳神顿时一惊,因为张若虚这些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面去了,彷佛这些话,就是他自己说道一样。
“这是道友的领悟的大道吗”柳神赞许道:“当真是大才。”
张若虚呵呵一笑,摇摇头,诚实且谦虚道:“这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名曰祖祭灵的道友说的。”
“祖祭灵”
失去很多记忆的柳神莫名皱起眉头,她感觉这个名字对他而言特别的熟悉,并且特别的重要,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空间。
张若虚吹嘘道:“柳神道友有所不知,祖祭灵堪称我界第一高手,九天十地无敌手,拳打无终,脚踢六道,就是真龙路过都要挨上两巴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