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无比震动,这可是三大仙王啊,竟然都活着。
然后,天荒看向了最后一个人,能待在三大仙王身侧,都不平凡。
“这位难道是”天荒不可思议喃喃道
张若虚微微一笑,昂首挺胸,我,六道轮回仙王,排面。
战术后仰。
“难道是三大仙王的共同传人”天荒惊讶道
张若虚脸色一黑,你才是奶娃呢。
柳神轻笑一声:“这位是六道轮回仙王转世身。”
天荒顿时大惊,连忙拜下道:“拜见轮回仙王。”
六道轮回与无终是九天十地的两大领袖,就算他主人鲲鹏活着,也要礼让三分。
“不比多礼,这一世,我号明。”张若虚
“明仙王大人,你们都活着,太好了,主人她”
天荒刚想说话,想起鲲鹏早已经陨落,不禁声音悲凉,哭诉起来:“仙王大人,你们要为主人她报仇啊”
“主人她太冤了,在战场上流血,活了下来,可是到了后方,却遭遇小人算计”
“仙殿,剑古,妖龙道门我记得,我都记得”
天荒无比激动,说着自己的仇恨,宛如一个孩子向家族长辈求助。
事实上也是如此,女鲲鹏很年轻,是这个上个纪元刚诞生的强者,比起四大仙王都是小字辈。
四位仙王耐心听完天荒的话,了解了更多的内情。
仙殿那位残仙来自仙域,在仙古纪元曾来督战,不过他很惜命,没有露头,不曾拼杀,很会保命。
故此,他活了下来。
但是,他这种态度惹恼了仙域的一些强者,哪怕他是一位古老仙王的后裔,也被责罚,也不得再返仙土。
就这样,他留在此界。
还有三位残仙,跟他一样犯下过大错,情况相近。
这一纪元初,他们发现重伤的鲲鹏,带领一些人道巅峰的强者,还有不少大军去围剿,加害成功。
据闻,他们之所以围剿,就是因为跟他们被放逐在这一界有关,鲲鹏在仙域的故旧曾针对残仙,执意放逐他们。
“四位大人,请您诛杀残仙,为我主复仇”
天荒咬牙切齿,叩拜祈求道
原本天荒神祇的计划是挑选一个十洞天的少年至尊培养起来,为自己主人报仇。
现在四大仙王归来,注定辉煌,再造九天十地。
区区残仙,弹指可破
一个仇恨了数百万的神祇,终于看见了复仇的希望,是何等的激动。
“鲲鹏的事与七王罪血何其相似。”
“真正的罪人占据了高位,颠倒了黑暗,捏造了事实,将真正的功臣污蔑。”
精壁大爷摇摇头,人世间从来都是如此,一切都向着利益靠近。
天荒震惊了,功劳赫赫,为界战斗,流血牺牲的边荒七王,他们的后人竟然被打压成罪血。
这比起女鲲鹏,还要冤屈。
“从来如此,便对吗”
鸟爷冰冷道:“是该,大开杀戒,血洗污浊的土地了。”
天荒义愤填膺,杀气腾腾。
“不急,鲲鹏的因果,让鲲鹏自己来清算。”
张若虚道:“让我看看鲲鹏,是否还有轮回的希望。”
天荒愣了一下,然后无比激动呐喊道:“我主,还能复活,她种了折仙咒啊”
“总要试一试。”
张若虚微微一笑道
天荒向前带路,来到一座宏大的石室,当中有一个血池,那里鲜红而璀璨,炽盛如阳,宛若一汪血钻堆积在一起。
这些是鲲鹏血,是最后的残留,是给后人的馈赠,如今也是鲲鹏复活的希望之一。
一枚又一枚符号在这里飞舞,化成光雨,化成鹏鸟,化成鲲鱼,于虚空中展动、起伏,法则尽显。
“开”天荒大喝一声,驱动鲲鹏留下的手段
一尊无上鲲鹏浮现,是昔日的烙印,在那一双眸子中,有无尽的岁月在流失,一眼过去,沧海桑田,百世沉浮,万古悠悠而逝。
再次回眸,鲲鹏的那双瞳孔中日月沉坠,大星殒落,星河崩开,天地重开,混沌溃灭,无以伦比。
“主上”
天荒神祇跪拜下来,一如百万年前。
“六道轮回,因果往返,逆行生死”
张若虚一手捏着轮回印,宛如至高神帝,号令诸天法则,沟通无上轮回,让昔日的人归来。
“生与死,孕育造化。”
柳神悲悯一声,捧着玉净瓶,手捏杨柳枝,撒下无数的甘露仙液,自然破碎的鲲鹏真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