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神霄门坐得住,有人却坐不住了。
济源面色有些晦暗,看着门下带来的杰出真传,竟连一个女娃都解决不掉,不由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
“这神霄门如此强横,后代人杰辈出,那掌教李秋白几乎有成丹之姿,还有那传法殿的首座崔清河,也是假丹大能,这也就罢了。”
“没想到年轻弟子,一个个也都非是凡俗,这样下去,待到这二人里有谁成就丹境,此后千载,可还能有我派容身之地”
济源担忧不无原因。
眼下寒烟寺还能借着他这个祖师的势,来这大晋厚着脸皮招揽些弟子门人,可若是神霄门再添两个丹境,那莫说是来招揽弟子了,怕是整个漠北,都将沦为了神霄门的地盘
一方门派传承,新鲜血液是必不可缺的,此外还有各处灵脉灵地,亦是同理。
而若放任神霄门继续下去
那后果,自不必说。
修行,就是一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旅途。
今日不把你吞并,来日必将无我容身之地
于是乎,老和尚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那元初山的负剑玄烨子。
后者见此,自然心领神会。
于是,他随即侧头瞅了眼身后背剑的弟子,昂了下头,随即便对着四方朗声开口,道:
“此次灵台法会,倒是叫本座好生见识了一番神霄门年轻真传的风采,果真不愧是张师兄的门徒”
“想来,我四宗应也没有弟子,会是这小姑娘的对手了。”
说罢,玄烨子于寒烟寺、落阳观、长春府环视一圈,看着济源默不作声,那另外两派道基境的带队长老也噤声不语后。
随即向着季秋这个方向望来,看向墨虞又道:
“因此,那灵台山秘境之后的权限,就由神霄门去管辖便是。”
“不过在那之前,本座收的一个亲传弟子,才不过刚入道基之境,时年二十八岁,此次也来了这法会。”
“这孩子素来听闻神霄雷法颇为不凡,一直心向往之,此次有机会前来,不知贵派可有年轻弟子,或是初入道基的高手,前来与其讨教一二”
“另,我想问问墨道友,张师兄究竟状况如何为何还不出面”
“要是身体真有状况,本座倒是有一味治疗圣药,若张师兄需要,可低价转于他老人家,用以治理一二。”
先是叫身后那背着长剑,眼角锐利的弟子上前,随后玄烨子又语气带着关切的询问。
不知道的,还以为其与张守一关系多好。
但实则了解过后,却能感受到其话语之中潜藏的意思,竟是句句不离咄咄逼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