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河鼓动滔天的妖力汇聚在身前以做抵挡,但当妖力汇聚成型,却蓦然发现没了白朗的踪迹。
谷河亡魂皆冒,正待回首,结果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顶。
“知道什么是第一,什么是第三吗虽然都是那些吃饱了饭没事干的人排的名次,但也不是无中生有。”那是白朗淡漠的声音。
谷河刚要反抗,突然发现自己竟被某股更加强大的妖力给禁锢了,而且是半点都挣脱不开。
有强横的妖力自他头顶灌下,谷河身上冒气屡屡黑烟,他开始声嘶力竭的惨叫,好像被人扔进了铁水里。
很难想象,云轩国中,公认排名第一的人与第三的人,实力差距会大到这种地步。
谷河浑身都发出吱吱的响声,双眼紫芒飘忽不定,身躯在痉挛。
这种状态足足持续了五六息,白朗才收回手。
当他的手离开谷河的头顶,谷河虚脱般跪倒了下去。
谷河浑身都被汗水打湿,苍老的身躯不住的颤抖,大口喘着粗气。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开口问。
两眼中的茫然太过明显,但好歹是上品天妖师,只是左右环顾一圈就明白了现状。
“你中了黑龙殿的心锁秘术,成了人家的傀儡。现状你清醒了,该说说发生了什么了吧。”白朗已经散去了妖力,带着几分严肃问。
心锁秘术,那是用于控制人的招数,当初云帝便是中了此术。这是黑龙殿独有的手段,白朗和黑龙殿打过不少交道,自然认得出来。
谷河身中的秘术被解,剩下的只有一脸惊骇。
“老夫寻道一生,想不到竟是在此处颜面尽丧。”他深深的叹息,懊恼低喃,恨不得捶胸顿足。
“别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了,到底怎么回事”白朗懒得听他废话。
谷河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双目一瞪,急忙望向白朗:“对了,是墨幽琳那女魔头。”
“墨幽琳”白朗听过这个名字,似乎是黑龙殿分殿的殿主。
“黑龙殿已经知道此处之事,已经暗中布下手脚,你与九天都有危险,切记小心。”谷河急迫的叮嘱。
白朗摸了摸下巴,其实在见到谷河中了秘术的时候,他就猜到一些。黑龙殿果然已经渗透到这边来了,就是不知现在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别的先不说,不能再耽搁了。此处九婴鳞片不能留下,然后你我去驰援九天。”谷河提议。
对此,白朗倒没多少意见。谷河虽然才解开秘术有些虚弱,可好歹有上品天妖师的底子,实力不会太弱。
“就按你说的办吧。”
既然黑龙殿已经暗中下手了,也该认真想一下对策了。
“对了,剑守城怎么样了”白朗走向九婴的鳞片,俯身去取,同时随口问。
谷河稍加回忆:“剑守城倒无恙,我是在城外遭人埋伏,城中没人受牵连。”
“这样呀,那就好。”白朗伸手探向鳞片。
鳞片四周有天妖气息阻隔,这种无形的阻碍能抵挡人靠近。但白朗以妖力凝聚在手掌,他的手宛如利刃般切进这层阻碍里。
虽然动作缓慢了些,但很顺利的将手伸到了鳞片处。
他的手指触碰到鳞片,而就在这瞬间的触碰,以鳞片为中心,成片的光晕在地面亮起。
变故陡生,这些光晕相互串联,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图案。
阵法白朗眉头一凝。
叮铃铃的响声,他突然发现自己触碰鳞片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粗壮的锁链。
锁链蛇一般的盘绕在他手臂上,有暗红的纹路在锁链上闪烁。他手臂被捆绑,竟是动弹不得。
不光是这条手臂,他的另外一条手臂,还有双脚,都不知何时被锁链给束缚了。
这是阵法之力,而且还是以天妖鳞片为阵眼的阵法
阵法当然不会天然形成,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刻意布置。
然而意识到这一切的同时,他只觉得腹部与两侧胸口猛地一痛。
听见了“滴答”的血水滴落声
白朗愣了一下,茫然低头,只见两柄利刃分别穿透了自己胸膛的两侧,还有一只染血的手洞穿了腹部。
这只手从背后刺入,穿透了身躯,再从前腹钻出。手掌上,既有血迹,也带出破碎的内脏。
白朗的背后有三道身影,两个面相陌生之人持剑,一左一右刺穿了他的胸口,他们的出现毫无征兆。
而剩下一人刺出的是掌,生生贯穿白朗的丹田所在。
三人,又或者说是三名上品天妖师巅峰的强者。
刺掌的是谷河,他站在中央。
谷河目中已无紫芒闪烁,但却犹如恶鬼般狰狞的笑着,他苍老的面容在笑声中颤抖。
“白朗,百密必有一疏,是你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