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私底下,只他们三人,李然似乎就没必要认认真真的查看账簿了不是
谁知李然闻声摇头道:
“哼哼,你们可是太小看你们这父亲喽”
“他既是让我给你们安排些事做,那便是有着继续要考较你们二人的意思,倘若我不从你们的账簿中找出点错漏,岳父必然会以为我在给你们徇私,届时非但是对你们,便是我也是难逃家法伺候啊”
原来,李然一早就看穿了祭先的用意。
祭先乃祭氏家主,本就有着一言而定的权力。
可他却偏偏让李然这个家宰来给祭罔与祭询安排事,这岂非在变相的提醒李然,是要继续考验磨练祭罔与祭询的意思
祭罔与祭询看不出祭先的用意,那是他们没这脑子,可李然如何能够看不出
“啊咱们老爹,应该没这意思吧”
祭询试探性的问道。
李然当即白了他一眼,心道:说你们不上道,你们还真就原地躺平了是吧
“咱们这个爹,一句话里有一百个心眼,无论他有没有这个意思,咱们都得是谨慎行事。”
“万一要是被他抓住错漏还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处置孟兄的么”
李然一提及竖牛,两人顿时便没了话说。
“啊呀,子明兄啊那以后你可得帮衬着点我们两兄弟些。想当初,你和乐儿的婚事,可也是有我们一功的哦”
“呵,放心吧,这祭氏的家业,日后说什么也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我与乐儿现在也不过就是代为处事罢了。”
李然瞥了两人一眼,又是一叹,心中不禁暗想:
祭氏的家业若当真交到他们两人手上,恐怕祭氏的好日子也就当真到头了。
可惜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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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