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驷黑闻声,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哼那游子南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夫抢人”
“他子南能下聘礼,难不成老夫就下不得”
“犯啊,今时可不同往日了,你的目光得再放长远些,知道吗”
驷黑竟还有模有样的教育起徐吾犯来了。
徐吾犯见状一怔,正寻思再说点什么,可谁知驷黑转脸便走,出门前还撂下一句话。
“不必多说了,明日老夫便派人送来聘礼,告诉令妹,让她准备一下,不日便要大婚”
“哈哈哈”
随后,驷黑那志得意满的笑声,径直是从徐吾犯的家门口传出来,只怕是整个郑邑都能听到了。文網
翌日,驷黑果然送来了聘礼。
而且这一次,驷黑还真是下了大手笔,满满当当的几大箱子被抬进来的那一刻,徐吾犯看得连眼睛都直了。
然而下一刻,他便又再次“害怕”了起来。
“子皙大夫,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在下已经答应过子南大夫,您这这岂不是叫在下为难么”
在郑邑,无论是得罪了哪一路公孙,都几乎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哦看来你是只惧他游楚,却独不怕我咯”
“再说了,老夫是何等身份他游子南又是什么身份待老夫娶了令妹,他游楚又岂能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驷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徐吾犯的肩膀,一个劲的宽慰他是不必害怕。
直说如果那游子南真的不识相,敢来徐吾家闹事,那他驷黑就定会让他是吃不了兜着走
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徐吾氏之女,他驷黑是娶定了甭说是一个游楚,就算是罕虎来了,他也是奈何不得的。
徐吾犯听到这里,哪里还敢多嘴,当即只得恭恭敬敬的将驷黑的聘礼给收了下来。
而后,他又将子南的聘礼是给抬了出来,并道:
“既然如此,这些聘礼在下自当退还给子南大夫。”
驷黑一看他还挺上道,忙笑呵呵的道:
“对咯,这就对咯”
“唉,徐吾犯啊,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咱们往后便是一家人了,驷某日后肯定是亏待不了你的”
一边说着,驷黑又紧紧握住了徐吾犯的手,一张一张的大饼给他比划着。
待得驷黑走后,徐吾犯这才收起脸上的为难之色,目光一转,赶紧又差人是将子南大夫之前所下的聘礼给还回去。
显而易见,这事是彻底闹大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