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方式,在如今看来却是明显缺乏约束力了。
毕竟时代不同了。
在这战乱频发的年代,即便是诸国的盟会,都已很难对全天下的诸侯起到一定的约束力,又何况一个国家内几个卿大夫的盟会誓言呢
“哦此乃伯石大夫的意思”
李然再度试探性的问道。
驷带不禁又点了点头,并郑重道:
“伯石大夫也知道子产大夫如今定是疑他怀有二心的,故此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使子产大夫相信他丰伯石的为国之心,以及对子产的执政卿之位是绝无想法的。”
“虽说,伯石大夫在朝堂之上与子产大夫政见多有不和,但想必子明也知道的,一国的上卿若都是只持着同样的政见,那么对于这个国家而言,也绝非幸事啊。”文網
“所以,还请子明能够从中斡旋,以解他们两家之近忧。”
很明显,驷带既是得了丰段的好处,那自是要为丰段说话的。
而对于子产新政的百般阻挠,也被驷带给里里外外给粉饰一番,说得也是有鼻子有脸,一时还真叫人无法反驳。
而他最后这句,“以解两家之忧”,也显然是存在一定的暗示。
丰段担心子产会对他动手,难道子产就不担心丰段在暗中反他
所以,驷带此言,便是在暗示李然,通过盟会誓言的方式来解决目下的争端,或许乃是如今最为合适的办法,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原来竟是这样。”
“伯石大夫如此深明大义,实在是叫人敬佩”
“可,然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李然面色一顿,紧接着又是一叹,无奈之色顿时跃然脸上,并于心中暗道:
“丰段是何其精明之人,既然是让我李然出手帮忙,怎么可能会没有说法呢”
心中一边如此想着,李然眼角的余光却是又瞥了一眼驷带。
果然,驷带心领神会,不急不慢,反而脸上是呈现出淡淡的笑意来。
丰段与李然素无往来,今日平白无故的找李然帮忙,难道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这种买卖他丰段自然愿意,但李然呢这么浅显的道理,丰段这样的老江湖,又岂能不懂呢
所以,此番派驷带前来,除了是要李然帮忙以外,丰段必然还是带了其他话来的。
很显然,李然这是想要试探更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