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会
所以,能够让这些个来路的人才都能够投奔楚国,且能为楚国所用,这才是他楚王熊围的终极目标
显然,这话也是说给李然听的。
你李然之前不是在郑邑坏了寡人的好事么不重要,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李然不是在虢地之会上屡次劝谏寡人么可以,只要你愿意,寡人就让你李然成为我楚国君明臣贤的典范
你李然而今不是只郑国的一名小小行人么没关系,我楚国要的就是唯才是举
还有,你李然不是还得罪过不少人么那更没关系了,只要你成为了我楚国之臣,寡人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谁人还敢来动你
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足见楚王对李然的拉拢之诚意了。
听得这些话,即便是子产那也是眉头紧锁,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毕竟楚王所给出的承诺,实在是让人有点受不住啊。
至于其他楚臣,则更是对楚王的这种“博大”胸怀感到无比的赞叹,甚至开始为自己能够置身在这章华宫中而感到无比的光荣。
这要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已是感激涕零,五体投地的了。
可楚王要招揽的偏偏是李然,而他李然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于是李然放下手中杯盏,起身慨然道:
“禀大王,李然曾听闻,天子应该要经略天下,而诸侯应该要治理封疆,这是古代的制度。”
“现在您的封疆之内,又哪里不是国君您的呢大王您如今治下之人,又有谁不是国君的臣下呢所以诗中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故而,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马有圉,牛有牧,这样,上下和谐,便可以处置天下所有的事情了。”
这里要提一句,后世对所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一句话其实是存在一定误解的。
所谓“普天之下”,指的实际上并不是土地,因为毕竟按照周王室的分封制,周王朝的土地早就分给了诸侯,而诸侯又分封给了大夫。
“王土”二字指的是名义上拥有,但实际上却并不拥有的东西,更多的乃是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而正所谓“守土为民”,土地虽不归“王”所有,但这些土地上的生民,却仍是“王”所必须要承担的义务。
于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真正的解释应该是:以天下之大,其实都是你身为“王”的责任
说得再直白一点,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不要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给别人
很显然,这一句潜台词解析到这里,其实也还没有出现任何的作用,甚至是有些辞不达意,不知道李然是在说些什么。所以,也导致这句话乍一看,显得是略有些突兀。
但别着急,李然既然是开腔了,那肯定是话里有话的。
“但现在,若大王您总是用些流亡奔命之辈,这恐怕是有些不妥啊。”
“文王曾宣召法令说,有亡,荒阅有逃亡的,就要大肆搜捕,于是,最后得了天下。而楚国的先君文王也曾制订惩罚窝藏的法令,说盗所隐器,与盗同罪隐藏盗贼的赃物,和盗贼同罪,因此楚国的疆域也变得越来越大。”
“可如果按照大王现在的做法,到时候岂不就没有地方可以去逮捕逃亡的人员了么逃亡的就任由其逃亡,而且还给他们地方住,这样的话,对大王的事业恐怕亦是不利啊”
“从前周武王曾列举纣的罪状,并通告诸侯说:纣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纣是天下逃亡者的窝藏主,是逃亡者聚集的渊薮。所以,最后大家都希望纣能早日下台。如今,大王您刚开始求取诸侯的帮助,但另一方面却还要去重蹈殷纣王的错误,只怕是不可以的吧”
按照李然的说法:楚国吸纳亡人留用,实则与当年的纣王无异,而纣王最终的下场,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再联系李然之前的那一段潜台词,这一番话的最终目的也就得以体现了。
你楚王不是喜欢收留那些逃亡之人么可以,这没什么问题。
可一旦因此而出现了问题,那最终要负责的,终究还是你楚王啊
而且,这种责任是你身为一国之君所无法推托的,也不能找任何理由的
对啊,谁让您是“王”呢
听得李然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大殿内的人顿时都又捏了一把汗。
这已经是李然第二次出言不逊,直言冒犯楚王了
这时候,即便是胆大心细如子产,此刻也不由狠狠一震,瞳孔顿时紧缩,整个人显得异常紧张。
毕竟当着楚王的面,却把他比作商纣王,这不是摆明了打他楚王的脸么而且,还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有理有据的。
至于其他的楚国臣工,在一时震惊过后,更多的自然就只剩下愤怒了。
你要说他们现在所侍奉的君王,又岂能是纣王那个亡国之君所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再者说,你把楚王比作纣王,那他们这些侍奉之人,又成什么了
是费仲还是恶来
不管是谁,总之是逃不开这“奸臣佞臣”的污名了吧
你特么这又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于是,众楚臣理所当然的皆是朝着李然投去了甚是愤怒的目光。
“这竖子安敢如此”
“哼还真是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啊”
众人嘴上不敢出声,但心里却早已是开始喊爹骂娘起来了。
但此时的楚王,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着,甚至没有就李然的言论而表现出一丝的不满来
他依旧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樽,众人也只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一阵思索着,却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过得好一阵,楚王这才是放下手中的杯盏,竟又是忽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楚王熊围的这一通狂笑,却直叫在场的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