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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471章 智败刘佗(1 / 2)

单旗一想,确实就如刘狄所言,本来他让晋国派兵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局势既已对他有利,他也恨不得晋国马上滚开才好。

而晋国这边,似乎也是受了流言影响。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他范鞅身为晋国首卿,对待周室之乱如此的上窜下跳,究竟是不是有心染指,天下人其实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更何况,景王和悼王之死本就是一笔糊涂账。

现在的流言对晋国此次出兵的原由,可谓是众说纷纭。都说晋国是别有用心,而接连两任天子之死,要说和晋国无关,谁又能信

所以,范鞅固然有染指王室内政的想法,但如果是要他莫名背上“弑杀天子”的罪名,也绝对不是范鞅甘愿背负的。

既然单旗给晋军下了逐客令,他们若是还赖在这里不走,反倒是更要留人口实了。

范鞅经过一番思索之后,觉得还是下令先行撤兵以自证清白。待到单旗无法控制局面,届时再度出兵干预,或许会显得更为名正言顺。

范鞅并不认为仅仅凭着单,刘二人率领的所谓“王师”,就能够独自解决王子朝之乱。

在数次的交手过程中,范鞅虽并未亲至,但对于王子朝的实力,他也已是明了。在他看来,没有他们晋国的支持,单、刘二氏几乎就只有被王子朝那边吊打的份。

李然当即带着孙武和范蠡面见王子朝,王子朝在听得此计之后,却似有些犹豫。

李然得闻祭乐来信,急忙拿在手中,展开观阅。

李然将书简交付鸮翼。

所以,给单旗通风报信的,比起刘狄处,竟是足足早了三天。

“乐儿,待这边的事情安定下来,那时候我们便再不分离片刻是为夫对不住你”

“夫君爱鉴,不睹君容,瞬又过载,乐念夫君甚重,铜壶刻漏,朝思暮想,魂祈梦请,寒灯夜雨,殊切依驰,盼夫君安然无恙。”

正所谓“匪我求童蒙”,既然这借尸还魂的时机还不成熟,那还不如是以退为进,静观其变。

只因此番流言,虽是让单旗“得益”,但也让单旗觉得他眼下必须要重整军务,方可再战。

第471章家书抵万金

“嗯,少伯说得对,武以为,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集中力量,对其分而歼之”

待单旗所率大军行至一个山谷,便察觉到了端倪,不敢再轻易上前,只派斥候上前探视。

“意映卿卿如晤,自违芳仪,荏苒载余,相思之切,与日俱增,幸蒙厚爱,着食添衣,无需忧心,今战局已定,思之夜伴红袖,挹怀挚爱,两溢言表,盼此刻早日到来”

王子朝再次入洛,可谓是意气风发,心情大好。

一连围困数日,终是被孙武杀了个全军覆没,就连刘佗自己也未能幸免,最终是死在了战场之上。

李然见王子朝既应允了此事,则更进一步道:

每每想起太子晋,李然都会心中悲愤。如果他当日能有今日之势,又岂会让太子晋蒙难而太子晋如今若还活着的话,周王室也断然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乐在郑邑,一切安好,无需挂念,光儿聪慧,牙牙学语,百伶百俐,如今正学乐器,竟颇有天赋,且可舞,母爱女心切,也许并不切实,但确是兰质蕙心,乐身甚喜,有女如此,乃父母之幸,唯心疾令人忧心,望夫君能寻得名医,以解此困扰。”

此举倒也可谓是万无一失,毕竟人多势众,且互相照应。不多时,捷报频传,单旗和刘狄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便顺利拿下了訾邑和墙直二城。

单旗得知刘佗中计,于是从阪道前去驰援,而刘狄闻讯也是急忙从尹道驰援。

其中,还叙说了女儿的现状,虽只有几岁,却已是能言善舞,只是心疾隐作,不由令人担心。

李然当即提笔,给祭乐回了一封书信。

另一方面,单旗和刘狄在回到洛邑之后,一通整顿军务。对他而言,适时的谣言虽算得是一剂良药,但如果不将其及时控制住,时间久了也当然会成为军心溃散的败因。

刘佗见敌人来得不多,而单旗和刘狄都已取得大胜,他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当即领兵来战。

因为孙武此前刻意留了一时间差,且路途远近也不尽相同,所以单旗的大军得以先到。

相思之情溢于笔下,并且表示对女儿心疾之关切。

显然,李然对此也是早有准备:

“殿下可放宽心,京邑只需留下几千人守卫即可。訾邑和墙直二地被围,单旗用兵谨慎,绝不敢贸然来攻”

李然和孙武对此亦是深以为然。

而这时,竟忽闻前军又遭遇两股王子朝的军队,且直接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一顿侵扰,而这在单旗眼里,无异于螳臂当车。

倒也非是为了赶尽杀绝,其意不过是在拖延他们的时间。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不尽欲言,恕不一一,余容续陈,瘦影当窗,怀人倍切,务必注意自身,身体为要,切记保重夫李然亲笔”

刘佗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派出两队冲杀出去,欲向单旗和刘狄通风报信。

李然距离上次逃离洛邑,已有十数载,如今回想起来,当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但是,终究还是有些人心存异议,认为李然和孙武既非宗室之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外人。将如此的大权交由一个外人手中,总觉不忿。

“另父兄之仇,寝苫枕干,不敢或忘,期夫君百忙之余思之”

王子朝闻言,又微微一个愣神,旋即说道:

本来根本不以为意,在将其轻松“打跑”之后,其中一股是退到了訾邑,而另一队则是退到墙人和直人。

不日,他便又带领着六万兵马,再次前来进犯京邑。

这一次,他几乎是倾巢出动。

“君子于役”取自诗经,李然虽不是服役,但也确是在外征战,心情是相通的。并且这其中忧心之意,也正是祭乐所担忧的。

而且现在祭乐在书信中虽未说明,但是她的身子骨现在十分虚弱,这也是李然所担忧的,女子临盆所积疾病,最是难以根治。

鸮翼接过书信。

单旗见这城池拿得如此轻易,心中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鸮翼,将此书信交付夫人。”

李然思量甚久,这才慢慢睡下。睡梦中他又做了个梦,和祭乐以及女儿相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甚是欢愉。

回身看了一眼鸮翼,他们主仆二人死里逃生,今日再回来,没想到如今竟然会以这种身份重入洛邑。

单旗和刘狄接连吃了两场败仗,吃惊之余,哪里还敢再战,只得是带着周王匄立刻撤出洛邑,去了刘氏的封邑避王子朝的锋芒。

“殿下,臣希望殿下能暂授孙武他以大司马之职,可节制包括京邑在内的一切军权以方便此次调度作战”

李然将书信看了好几遍,这才擦拭眼泪,见鸮翼侧身背对着自己,看向别处,显然是不想让李然尴尬。

“一行书信千行泪,寒到君边衣到无。书不尽意,就此不赘,海天在望,不尽依迟妻乐亲笔”

而孙武却又故意放任其中一路,而对另一支则是猛追围阻。

所以,他的一通风闻言事之后,对外宣称是抓了不少的“细作”,也同时让那些流言的影响是降到了最低。

这其中自然就包括阴不佞、南宫嚚等人,还有召公姬奂的儿子姬盈。

王子朝得此暂缓的机会,自然也不会闲着,下令各处重新巩固各处的防务。范蠡也得了空闲回到京邑,和李然孙武见面,商讨接下来的打算。

孙武对此也早有准备,他于半道设伏。

这时,又闻询孙武竟是派出两千人去攻打刘佗。

王子朝又稍稍是做了一番思量,随后叹息一口,最终是应允道:

“既如此,那便依先生之计”

“先生之意是欲放弃此前刚取不久的訾邑和墙直二地”

于是,在围困京邑两月有余的晋军,直接是选择了撤军。也就此算是直接解了京邑的困境。

而这,就正是中了孙武的诱敌之计,当刘佗追至孙武所设伏兵之处,才察觉到不对,却发现为时已晚,自己已是被团团围住。

“太子殿下然即便是肝脑涂地,也要替你重振周室,为天下苍生立命定不负殿下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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