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在乎,但在这之后,他恐怕就要变成彻彻底底的奸佞了。
“”
刘琦突然就不恼了,怔怔无语地看着陈逢半晌之后,方才低声呢喃道:“先生为何不早说”
说话这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羞愧之色,几乎已经要满溢出来了。
儿子打亲爹
他刘琦怕是不想活了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陈逢一直都不让他出兵,一直都让他等着。
因为这事,他压根也不能干啊。
“公子也没问过啊”陈逢满是感慨地叹了口气。
刘琦不再说话了。
坐在上首的他,座位下面就像是放了弹簧一样,竟是完全坐不住了。
仅仅片刻之后,他便逃一样的离开了。
居然连最基本的一点,他都没有想到
他又怎么能不羞愧
但严格说起来的话,这其实真的不能怪刘琦,实在是最近的耗费,确实有那么一点大。
而这些耗费,那可都是他刘琦的家底。
跟刘琮争夺荆州的家底。
要是全没了,他还争个屁
“有时候想想,这位公子还挺有趣的,起码很好哄说起来,以后的阿斗会不会也这样”
刘琦离开之后,陈逢不由自主地便将思维延展了开来。
然而还没等他细细琢磨,一道焦急不已的声音,直接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报”
“进来”
陈逢向外面喊了一声,便满脸平静地坐了下来。
“主,主公,薨,薨了”
来人进来之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将消息说了出来。
“明公,怎”
陈逢陡然站了起来,双目圆瞪道:“你说什么”
此时的他,演技大概是可以拿影帝的。最起码那种惊讶、震撼的表情,就算是再多的小鲜肉,恐怕也不及之万一。
这大概就是有人说政客都是影帝的原因吧
哪怕陈逢这种不算成熟的政客,也都有着不亚于影帝的演技。
“主公,薨了”来人再度说了一遍。
“明公”
确定了消息之后,陈逢满脸复杂之色。
这里面,既有得知消息之后的震惊,也有几分隐藏在背后,且无比真实的感慨。
毕竟,再怎么说刘表也提拔过他,虽然在这期间两人差点打起来咳,前者差点压死他。
但他也没有束身待罪啊。
反而还借助着刘琦的身份,狠狠地还击了回去。
当然,当时的刘表是很欣慰的,否则陈逢大概率也就不能像是现在一样身居高位了。
“快去唤公子前来”
思索过后,他像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似地,向着外面便吼了起来。
“我亲自去”
吼完,陈逢仿佛觉得不太对劲,自己便跑了出去。
“父亲”
刘琦听到消息之后,哭的可惨了,这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显然是真的伤心。
不管这伤心是因为没有了后台,还是真的失去了父亲,亦或者是两者都有最起码,他的感情无比真挚。
这种时候,按理来说陈逢不该打搅的。
“如今不是伤心之时,公子该出兵了。”但他还是开口了,而且一脸的复杂,似乎也为刘表的死而感慨无比。
“父亲必然想将荆州牧传给我”
刘琦站了起来,双目通红的怒吼道:“否则,他们为何不敢让我见父亲最后一面”
这个时候的你,很棒要坚持哦,大公子。
陈逢心里嘀咕,脸上却是感慨悲伤地摇头道:“明公对大公子确实喜爱异常,甚至还效法秦始皇锻炼扶苏,让大公子做了江夏之主想来,这些便是在为大公子继承荆州牧而做出的努力。”
“如今,二公子却在贼子的帮助下,窃据荆州牧大位实该讨伐”
借口我都给你找好了,你别不给力啊
说完之后,他半天没听到刘琦的反应,不由得便对后者眨了眨眼。
还有这事我成扶苏了这
刘琦的内心,霎时间便充满了震撼与迷茫。
幸好就在目光闪烁间,他恰好看到了陈逢的挤眉弄眼,连忙便重重点头道。
“对,就是如此”
建安十三年,八月。
刘琦昭告四方,刘琮趁着混乱,窃取了革荆州牧的大位,所以他要讨伐后者,希望四方之人都老实一点,最好不要不讲武德,否则日后总有报应。
次日,按照道理来说该是出兵之期了。
陈逢也老早差不多刚刚到达巳时,他就等在了军帐里。
毕竟,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但就在这时,一个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消息,突然传了过来。
“大公子不见了”
陈逢听到消息,直接就愣在了军帐里,目光更是死死地盯住了魏延。
他相信,这人应该会给他一个说法。
“大公子听到曹操南征的消息以后,直接就找到了我。”
在陈逢的目光逼视下,魏延倒是很平静地走了过去,压低嗓门道:“那时,大公子唤我带上亲兵一同离开,但我装作没有听清楚,直接转身走了。”
“你为何不”
“算了,这不重要。”
陈逢下意识地就想反问一句,但随即也就没有了心思,摆着手道:“既然留下来,你就该知道留下来要做什么。”
“延,早已等待多时”魏延一脸激动地道。
“咱们不是要谋反”
陈逢当即便没忍住地呵斥了一声,之后或许觉得声音太大了,压低嗓门道:“我们只是按照大公子的命令行事罢了毕竟,你也不想当背主之贼吧”
到了这一刻,他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反正魏延也早就想到了,只是之前的时候,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完全没有说出来罢了。
魏延显然听懂了,但他却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盯着陈逢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魏延这辈子,算是跟定您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