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果然没有搭理内心难受的张松,直接就跟陈逢聊了起来。
在此期间,他顺势便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陈逢早已没了隐藏的想法,笑着便把文聘、王威、张存、邓芝、刘琰、王连等人的功劳说了一遍。
“此战能胜,实乃运数使然,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说完,他也装了起来。
法正跟张松则是都听呆了。
因为早在之前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想过无数个可能了。
但他们唯独没有想过,将襄阳防守的大局,直接交托给文聘、王威。
因为这里面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拿最简单的一条风险来说
如果此时此刻,刘琮给文聘、王威各自发了一封书信,而且后两者还动心了,那将是个什么局面
更为关键的是,如果那样的局面成了,又该怎么办
可以说,陈逢的一番话过后,法正跟张松内心里的疑惑,虽然解开了一部分。
但与此同时,他们两人心里却又多了更多的疑问。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他们,却根本没有要去讨论这些疑问的想法。
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问题终归都只是小问题。
相比较而言,另外一桩事更加值得他们去询问。
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为了那桩事来的
若是讨论其他,未免就太过于荒废正事了。
当然了,这显然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此时此刻的军师府内,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本来没有讨论空间的问题,瞬间就可以讨论了。
“不知子吉以为,我所言的玄德公入蜀一事,然否”
在好朋友的目光之下,张松果断便将刘璋暗弱,益州需要刘备这般明主的问题,统统说了出来。
随即,他的目光便牢牢盯住了陈逢。
当然了,法正也并不例外,只不过他的目光稍微有些含蓄而已。
该我上场了
陈逢感受到两道目光的同时,心知便是发挥演技的时候了。
于是他瞬间就装出了一副震撼的表情。
“子,子乔这话,这话是何意”
“玄德公乃仁义之人,怎,怎能借机夺取宗室根基”
说完这番话,陈逢更是连连摇头摆手道:“此计不可,绝不可也”
“为何”
张松傻了眼。
法正同样很是惊讶,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陈逢道:“刘璋暗弱,便是将益州留给他,也不过就是”
“玄德公为宗室,刘益州亦是宗室,而今天下大乱,不正是宗室互相帮扶之时吗”
“再者来说”
陈逢打断了两人的话,一脸坚定地摇头道:“玄德公所欲,乃布仁义于天下也,因而此事绝不可为”
法正将目光转向了张松,有些凌厉。
“子吉这话,玄德公可知道”
在法正的目光逼视下,张松只能无奈地问道。
“联盟不好吗”
陈逢没有回答这种明显带有陷阱的问题,一脸苦笑的道:“当今之势,若刘益州与玄德公能联盟,再加上东南孙权曹操便再不复无敌之势。”
“这等情况下,又为何要”
“逢实在是想不出其中有哪些好处。”
说完,他又摇了摇头,一脸的坚定。
“这”
张松再度一愣。
法正却是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道:“子吉觉得玄德公伐汉中之举,胜算能有几成”
“九成。”
陈逢随口就回答了出来,同时疑惑道:“孝直可有想法”
法正:“”
他其实很想说,本来是有的,但你这番猖狂的发言之后,也就没有了。
不过法正虽然记仇,但他终归不会针对那些没有招惹过他的人。
于是他保持了沉默。
当然,在此期间,他的脸上则是写满了不相信。
“孝直不信”
陈逢仿佛有些生气了一眼,脸色通红的争辩道:“若是申家兄弟来投呢”
“不可能”
听到这番话,还没等法正开口,张松就已是断然地摇头道:“申家兄弟受张鲁恩重,怎能轻易投降”
法正同样一脸认可地点了点头。
“可问题在于,申家兄弟确实投了玄德公。”
“若是二位不信的话,此处还有书信为证”
陈逢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随手就将一封书信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