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你以为陈逢此人如何”
马车上。
由车窗目送陈逢离开的法正,突然转过身没头没尾的问了张松一句。
他总感觉陈逢有点不对劲。
那种感觉就好像
对方把他当傻子一样在玩。
可法正虽然有这种感觉,但他显然没有证据。
而且最关键的是,陈逢的各种表现,也都十分符合他自身的年龄、胸襟、气度阅历。
总而言之,陈逢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可法正就是觉得不对劲。
“啊”
张松不明所以地转过头道:“孝直想问什么”
法正蹙着眉头,一点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之后,语气不善道:“我总感觉,那陈逢仿佛是在玩我们”
“玩我们”
“孝直可有证据”
张松咂摸了一阵法正的猜测后,猛然将头探出窗外,凝望了一会儿只剩背影的陈逢一行人后,方才转过头问道。
“没有。”
法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要是有证据的话,之前不就发难了吗”
“既然没有证据,孝直又何必在意”
张松却是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法正脸色一寒,目光当中瞬间便闪烁起了记仇的色彩。
“咳咳,怎么还急眼了”
张松被吓得咳嗽一声,连连摆手道:“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是陈子吉耍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意思”
法正有些没听懂。
“意思就是说”
张松故意拉长了音调。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就喜欢上了法正这种你看我不爽,但你就是干不掉我的目光。
当然,他也就是稍稍刺激一二罢了。
因此在法正再度用记仇的目光转来时,他当即便迅速开口道:“眼下的局面,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
“”
法正脑门缓缓冒出了个问号,表情也在刹那间变得迷茫无比。
张松见此,内心里便是一阵高兴。
该说不说。
他张松虽然就只有在当反贼这一点,让法正八辈子也赶不上。
在其他任何事情上,都是被无情碾压。
不过
当他看到法正的疑惑目光时,却还是忍不住一阵暗爽。
可算有你法孝直不懂的地方了。
因此之故,他当即便在心里暗道了一声,转而方才面带笑容的道。
“孝直且细思。”
听到张松这么说,法正还真的就陷入了沉思当中。
毕竟他本就不是那种得不到答案,就一定要询问其他人的那种人。
否则的话,他大概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强大了。
再有一点则是因为,两人之间本就是朋友
也就是说,就算是露怯,面子也不会丢到外面去。
大不了以后重新报复回来就是了。
反正以他的能力而言,真要是报复张松的话,怎么都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要困难。
只是由于两者之间的朋友关系,法正报复之时多少还得留些情面的缘故,这报复起来也就稍微地多了那么一点难度。
但总的来说,也不过就是杀猪与宰羊的区别罢了。
所以对法正来说,报复张松还是一样的轻松写意。
“没想明白吧”
关键在于张松压根不知道法正怎么想的,偏偏还一脸贱相的问了一句。
“没。”
法正微微一笑,点下了头。
不好
作为朋友,张松当然知道法正的表情变化代表着什么。
“孝直先别记”
于是他在见到后者脸上出现笑容时,心中瞬间就起了几分警惕,之后就再不敢吊着了,连忙道。
“此事说起来复杂,但要简单来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法正挑了挑眉毛,示意自己在听。
“简而言之,一句话”
张松深吸口气,表情满是肃容道:“以当下的益州而言,非只你我二人想寻明主。”
法正并非蠢笨之人,因此在张松话落之际的刹那间,他也就明白了过来。
什么意思呢
简单来说,其实很简单。
如今的益州,想要投降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更为关键的是,他们两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了这些人当中领头羊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