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切莫出去之后说我陈逢不会待客。”
陈逢满脸笑容地跟客人客套着,时不时地还会跟一些比较陌生的人说上两句话。
“在下岂敢”
“军师过于谦虚了。”
被他搭过话的人,则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奉上马屁、客套,显得极是卑微。
陈逢原本还想跟更多人客套的,但是经过这么一遭以后,却是没了想法。
因此,他之后也就只是去跟那些比较相熟的人去玩了。
比如说伊籍。
自从他开始放手,这位就勇敢的担负起了许多的事物。
而且事务处理的也大多都井井有条。
如此情况下,陈逢又怎能不跟对方多多亲近呢
万一以后伊籍也开始撂挑子了,那不就完蛋了吗
不过陈逢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伊籍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在他来到身旁之后,就不住地开始喝酒,几乎都没有跟他怎么说话。
一直到喝的半醉,伊籍方才正式地开口。
“军师啊。”
“主公将襄阳,以及嗝整个荆州的兵马调动大权,都,都交给了军师,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呢”
“眼下文聘将军还在前线厮杀,甚至时时刻刻都会迎来曹,曹仁的反击,您,您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如此浩大的宴会。”
“您怎么可以这样呢”
陈逢听了就感到一阵的尴尬,下意识地就想走。
可就在此时,他却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伊籍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
所以,跑是跑不掉了。
陈逢索性不急着走了,皱着眉头便道:“机伯所言确实有理,可如今的形势之下,我就算是想要做事,又能做什么呢”
“嗝”
伊籍张了张嘴,但最后除了打酒嗝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的话语出口了。
“不论从哪个道理开始说起,我都已没事可做了”
陈逢笑着拍了拍伊籍的手:“不过,我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可做的事帮着稳定后方。”
“你想啊,若是文聘知道,我此时此刻正在大排宴宴,他将会如何想”
伊籍下意识地就要开口。
陈逢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开口道:“他会觉得,此战恐怕再不会有什么波折了”
“将士们或许会觉得,我们这般辛苦,他却在后方吃吃喝喝说不得,心里就会憋了一口气。”
“这般情况下,他们会怎么做呢”
“直接反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吧”
“那他们会怎么做呢”
“他们会立功,会拼了命的立功,然后来到我的面前,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机伯可知,若一切正如我所想的一般,接下来这场仗,还会有什么意外吗”
“”
伊籍面对着陈逢询问的目光,索性往桌子上一趴,满脸无所谓的道:“我说不过军师,睡了。”
陈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