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下得去手的,那几个小姑娘也是真的可怜。”
“以后哇,一定不让我家姑娘大晚上的一个人出去了,不行,就是伙同着姐妹出去也不行。”
这是两个并肩行走着的大妈,她们一边聊着天,一边怒斥着那几个施暴的人。
“谁说不是呢,那几个小姑娘不也是成群结队的,但女孩子在坏人面前有时候是真的没办法。”
路过的一个大爷叹息着开口道。
三人沉默的走着,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突然一声比较高昂,显得有些突兀的声音传出。
打破了这小区,这夜晚众人淡淡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而营造出来的一种独特的平静。
“要莪说呀,那些在场的男人,多的不说,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孬种,看到那几个姑娘被这么欺负,居然也不上手帮忙一下”
而就是这番言论,顿时也引来了一阵阵的符合声。
“对,就是这样,那些男的平常就说着自己有多英勇,有多么了不起,真遇到事情的时候,比女生都还要跑得快。”
“哪里不是这样子呀,就在那视频里,那小姑娘的同伴人也是个姑娘还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愤而出手呢,还有几个女孩子也上前去制止呢。”
“要我说,还是咱们巾帼不让须眉的多”
就在这几个大妈激动的高谈阔论着这件事情的时候,旁边有几个大爷有些听不过去了。
他们忍不住插嘴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那也是有很多顾虑因素的好吧。”
“那些人这么多,而且又喝了酒,上前去一不小心就是人没救着,还把自己搭在那里了,到时候自己的妻子儿女怎么办。”
“说句难听的,就算到时候你躺倒了重症监护室里,有没有人来看都是一个问题呢。”
旁边一个大爷也附和着开口道:“岂不是这样吗,这个社会,好人哪里是有这么容易当的。”
“当好人的不说全部,大部分比坏人都过得惨。”
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知道吧,就是我一个侄子,那时候刚刚结婚有了孩子,满怀热血的来咱们中海市打拼。”
“结果怎么样”
“就遇到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骚扰,他上前去帮忙,最后动起来没收住手,一下就把那人打成了重伤。”
“自己挨了一刀不说,痛的话只要不致命忍忍也就过去了。”
其他几个大老爷们点了点头,纷纷表示同意,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谁不是能忍受折磨疼痛的人。
活这么长时间,什么没经历过。
那个大爷叹息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道:“可更没天理的还是,就因为这件事他居然还进牢子里面了。”
“而且,判得”
“比那个被他达成重伤的人更重,你说这怎么办”
“就在他进去后的两年,妻子改嫁,儿女跟着妻子听说现在天天受欺负,过得也是造孽。”
“而他救的那个姑娘呢,现在又来看过他一次吗,也就是在医院的时候吗,听着点水果来探望了一下。”
“随便给了点生活费就算了事,最后更是没了一点消息,你们说这个好人好不好当”
“这一不小心呀,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唉”
几个老人不约而同的长长叹了一口气,而听着他的话,一开始本来准备反驳的那几个大娘也沉默了下来。
这是发生在人家身边的真实案例,你拿什么来反驳人家
说句不好听的,她们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到时候人家真有什么事了,他们又能为人家做出些什么
活得越大,有时候越是能感受到命运的戏弄与无奈。
舒城的身旁,柯雪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几乎停在了原地,她的身躯开始轻轻的颤抖了起来,眼眶中竟也开始浮现出了泪水。
有时候,做好人,或许下场比坏人还要惨。
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她被埋藏了许久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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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