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芙从房东那里不仅找到了租户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找到了其登记的身份证信息。房东告诉粱芙这个房子的租户预交了三个月房租,目前只住了半个月多一点。
为避免打草惊蛇,苏乐他们没有直接拨打找到的电话号码,而是叫警队里先查一下这个号码的身份信息和目前的登陆地点。对于找到的身份证信息也同样发到警队里去查证核实。
警队很快就给他们反馈了查证结果,粱芙告诉苏乐和张鹏飞:
“电话号码登记的机主信息是一个偏远省份的身份证,估计对我们没什么用,现在电话实名制以后,出现了很多这种认证过身份信息的电话卡,他们都是通过盗取身份信息注册的。”
“登陆地点有结果吗”张鹏飞问。
“这张卡最后的登陆地点就是距离这里200米的信号塔,从昨天晚上开始,这个号码就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看来这个线索断了。”苏乐说。
“房主提供的租户身份证,经查询是假的,系统里没有登记。”粱芙说。
“这些电话卡、身份证都能用钱卖到吗”张鹏飞气愤的问。
“这很容易,特别是在我们这个鱼龙混杂的城市里。”粱芙摊摊手无奈的说。
“看来我们现在只能从这张报纸入手啦。”苏乐将找到的那张海洲日报铺在桌上,指着那些租房广告说:
“我们分头拨打这些租房广告,把已经租出去的记下来,然后我们再确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三人就在徐文亮租住的房间里分头拨打电话,一个小时后他们打完最后一个租房广告的电话,找到了五家已经租出去的房子。
“有两家的租户是女的,这个应该可以排除。”苏乐说。张鹏飞和粱芙纷纷点头赞成。
“那接下来怎么办直接给房东要租房者的信息”粱芙问。
“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现场去看一下,万一房东泄漏了消息,我们就完全失去了线索。”
“对,还是现场去看一下最好。”张鹏飞附和道。
“那从哪一家开始呢”粱芙问。
“你看呢,我们对着三个地方不熟,你先给我们分析分析。”苏乐说。
粱芙拿起被他们做了标记的那张报纸,将三个地址扫了一眼说:
“华府小区这个可能性不大,据我了解这个小区是新建的,管理比较严格,对所有的外租户都要做身份调查核实,用假的身份证很难办理入住。”
“嗯,那这个可以暂时不考虑。”
“石方村离这里比较远,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那里的房子和管理情况和这里差不多,我认为逃犯是有可能去那里的。”
“那最后一个呢”
“最后一个就在这边隔壁的村子,去看看也很快的。”
“那好,我们就赶紧去吧。”苏乐和张鹏飞一致同意。
虽然只是隔壁的村子,但因为开车要绕路,到了那里也是半个小时以后了。他们找到广告上所说的那栋楼,发现这栋楼与刚才那个村子的楼房非常相似,也是那种位于大片楼群中“飘楼”。
广告上说是出租这栋楼三楼的一个房间,苏乐他们上去一看房门全部都锁着。粱芙于是给他的房东打电话,以安全检查的名义将房东叫了过来。
“你三楼那间房子租出去了”粱芙向房东出示了证件。
“对呀,昨天就租出去了。”
“那租房的人呢我们看到上面的门锁着。”
“昨天他就搬进来了,现在可能出去做工了吧。”
“租房的人你见过吗”
“见过呀,要不怎么收钱给他钥匙。”
“他多大年纪讲什么话”
“三十几岁喽,带着一个婆娘和孩子,讲的是有西南那边口音的土话。”
粱芙与苏乐交换了一下眼神,苏乐说:
“把他的电话号码和身份证信息给我们。”
房东从手机里找出电话和身份证信息,粱芙拍照做了记录。
“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证实一下”粱芙问。
“也好,这样保险一点。”
粱芙用自己的手机打开免提拨了过去。
“喂。”一个带有西南口音的男子用土语说。
“我点的外卖怎么还没到呀你走到哪里啦”粱芙用普通话说。
“哎呀,小姐姐呀,你有没有搞错呀,我不是送外卖的呀。”那人不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