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资的事吧,扣了他的钱,他骂骂咧咧的,我哥就叫人打了一顿,撵出了矿山。”
“你们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叫什么玲的做饭的女工”
“叫什么玲哦,我想想,叫沈玲,去年被老板开了。”
“为什么开她”
“和一个男的搞破鞋,正好被我哥撞见,这种女的矿山不能留,容易惹出麻烦。”
“那个男的是谁”
“当时那男的跑了,我哥没看清,问那女的也不说。”
“后来沈玲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我可以给你找个人问问,做饭的那帮老娘们肯定知道。”
“好,你先把赵工叫来我们谈一谈。”
一位戴着眼睛背有点驼五十多岁的工程师走了进来,在关杰和顾岩的面前站立着。
“赵工吧,您请坐。”
“好好。”赵工这才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
“我们想了解一下大鹏矿和宏方矿越界开采的问题,他们两家目前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谁家吃亏了呢”
“哦,这个事呀。”赵工一听问到的是他擅长的问题,一颗忐忑的心放了下来,对关杰他们说:
“边界的问题比较复杂,目前不存在两家互相越界的问题,因为国家规定两个地下煤矿的最小安全距离是300米。但是因为大棚这边开采的时间较早,越过了与宏方矿相临的边界,这样就导致后续宏方矿再开采的时候,与大鹏矿的间距不足300米,这个属于重大安全隐患,如果查起来两家矿山都要被罚。”
“那看来目前是大鹏这边占了先机”
“对,可以这么说,所以宏方那边的意见比较大。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两个矿中间的大片区域因为间距的问题不能开采,两家的老板也都很头痛。前几年他们商量过合并的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啦。”
“当初合并的事是谁提出来的呢”
“我记得好像是丁鹏。”
“那具体什么原因没谈成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啦。”
与赵工谈完以后,丁翔带了一位身体肥胖的女人过来,女人自我介绍说自己姓林。
“林大姐,沈玲在矿上干了多长时间”
“哎呀,那时间可长了,有个五六年了吧。”
“她被老板开除的原因你了解吗”
“了解,干那事被老板撞见了,唉,怪可怜的。”
“哦,你了解沈玲的家庭情况吗”
“知道一些,也是听人家说的,他家男人在另外一个矿上干活,矿山出了事故,赔了点钱就撵回了家,整天瘫在床上,连那事也不能干。家里就指望沈玲她一个人挣钱,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难着呢。”
“她家是哪里的”
“听她说过是南面的老张庄的。”
“被老板撞见的时候,她和谁在一起你知道吗”
“知道。”林大姐小声的对关杰说:
“你们可别给别人说呀,就是那个叫刘桥的,他们俩好了几年了,刘桥经常的到他家帮着干点农活,平时接济她点钱,凑合着过日子。”
“沈玲的丈夫知道吗”
“知道又能怎么样,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总不能看着老婆孩子饿死吧。”
“后来沈玲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走了以后再也没见过她。”
从大鹏矿山出来,关杰的心情显得异常沉重,这两天在矿上接触了这么多的矿工和他们的家庭,也看到了这些煤老板奢华的生活。真不知道这些小煤窑是为当地的人和经济做出了贡献呢,还是让他们陷入了无底的深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