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几位皇子,也只能称呼一声长孙殿下,同时能表达自己的尊重。
十六皇子朱栴沉默不说话,其实心里对于就藩的事情,也是有意见的。
十八皇子朱楩数次欲言又止,目光不经意间向朱权转过去。
沉默良久,众人的目光汇集在十七皇子朱权身上。
“咳咳,十七弟,不然你跟大伙说说,长孙殿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咱们要是见着了,心里好歹有个底呀。”
十六皇子朱栴轻咳两声打破僵硬的气氛,而后对着朱权问道。
朱权见过长孙殿下的事情,早就通过朱允熥的小嘴传开了。
只不过早前虽知道,也不好明说。
而河南瘟疫那边的事情传来,大伙也忍不住了。
朱权左右看看,见都望着自己,也知道躲避不过去了。
微微迟疑后,开口道;“长孙殿下是大哥长子,父皇长孙。在性格上,更像父皇一些。”
听到这句,众人心头一凛,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父皇什么性格,谁还不知道呢。
像父皇也就意味着,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不过长孙殿下在处理事情上,和大哥也有些相似,没父皇那般严厉。”朱权补充说道。
话音刚落,数道呼气声传来。
众人的目光都有些幽怨了。
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嘛,搞得提心吊胆的。
“那这般说,长孙殿下其实挺好相处的”朱栴不由问道。
朱权回想起和长孙殿下见面的场景,不由点点称是。
就在朱橞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外面突然传来宦官的声音:“长孙殿下到”
朱英在前往左顺门,看自己这些小叔们的时候。
春和宫中,黄子澄正在教授朱允炆儒学经典。
和曾经精神抖擞不同,现在的黄子澄,眼神里已经没有光了。
河南瘟疫的事情,让黄子澄更加明白。
如今的长孙殿下,已经是势不可挡,允炆殿下,再也没有一丝机会了。
“奈何,奈何。为什么就不能晚上几年呢。”
黄子澄心中感叹。
给允炆殿下的时间,太少了。
连太孙都还没册封上,就出了变故。
十年都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能多等几年再过来。
想到这里,黄子澄不由看向允炆殿下。
恰好,此刻的朱允炆正抬头看向黄子澄。
两两对视下,似乎两人通过眼神的传递,已经明白了什么。
“先生,你说往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朱允炆有些苦涩的说道。
在最初被皇爷爷定位太孙的时候,黄子澄就跟朱允炆聊过关于藩王的问题。
现在就有点尴尬了。
曾经聊如何处置藩王,现在自己往后就是藩王。
处置别人的人,变成了被处置的人,这世道,当真奇妙。
黄子澄闻言,先是悲哀。
而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震,随即说道:“殿下当用功读书,尤其是在操练上,切记不可备懒。”
“只有这样,才能求到一个好的藩地。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早就藩。”
黄子澄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陷入到魔障中去了。
自己跟随着允炆殿下,再不济也能在藩地干上一番事业。
就目前这情况,允炆殿下就藩后,怎么说自己都是执掌政务。
人要懂得知足,抱负小点就小点,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办法不是。
还不如赶紧趁着陛下心中的愧疚就藩再说。
真要到了长孙殿下接手的时候,那藩地安置在哪里,可就不好说了。
朱允炆听到这话,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说道:“可是前段时间,皇爷爷那边对诸位已经封王未就藩的皇叔们交代,在就藩上,可能会有很大的变故。”
“意思便是并不会马上就安排就藩事宜。我想来,这很有可能就是大哥的意思。”
“怕是曾经先生说过的藩王问题,大哥已经意识到了。”
朱允炆的语气很无奈。
虽然他也想,但目前情况不允许呀。
娘亲也说过类似的话,可自己封王都没个影呢。
这般说来,现如今还定着,下个月自己册封太孙。
皇爷爷至今没有撤销掉,让朱允炆很是尴尬。
尤其是碰到朝臣的时候,还是太孙太孙的喊着。
这让朱允炆远远看见朝臣,都避开着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