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道:“夏主事去户部述职后,便就休沐一两日养足精神,而后便来坤宁宫寻本宫吧,本宫这里,恰好有些事情,需要像夏主事这般的人才。”
夏原吉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能够被称为朱棣钱袋子的人,自然并非浪得虚名,在术算上肯定有一手。
如今五厂将建,朱英麾下人才紧缺。
一般的事务还好说,但在术算这块,朱英这还真没几个可用的。
麾下的弟子们,忽悠那是一把好手,论真正的才学自然没几个。
西域那等地方,稍微有点才学的,也很难到朱英麾下来,便是几个秀才,朱英都是视若珍宝。
更何况是涉及到术算,这样对于现在极为高深的学识。
跟术算有关的典籍,是普通人几乎接触不到的,基本上都掌控在朝堂那边。
民间的账房先生,大部分术算也是一塌糊涂,所谓糊涂账,所有商会都差不多,也就一些大家族,才能培养出优秀懂得术算的账房。
而在这其中,户部的官员在术算之道上,算得上是大明顶尖水准。
一些戏曲小说中,很多人被算术忽悠的,可都是真实记载。
“谢殿下恩典。”
夏原吉虽然不明白为何是坤宁宫,不过在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多问了。
再多的疑惑,或许等出了锦衣卫衙门,到了户部后应该就能知晓了。
夏原吉走后,朱英吩咐道:“这些卷宗,全部都送到大明治安司去吧。”
而后对蓝玉说道:“凉国公,这些卷宗的事情,便就交由治安司负责,当是没问题吧。”
蓝玉连忙保证道:“请殿下放心,臣必定全力以赴。”
朱英点点头道:“不可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治安司从今日起,本宫希望凉国公能够重视起来,尤其是对于迫害百姓的官吏,必定要严惩不贷。”
蓝玉沉声道:“臣遵令。”
这个时候的蓝玉心中有了一些压力。
这些锦衣卫留下的卷宗,一个个必然都很是棘手,牵扯很广。
太孙殿下突然将原本由锦衣卫负责的卷宗,交由到治安司来,这个中的用意,蓝玉揣测几分,怕是这往后治安司的名声,估摸着将不会怎么好了。
不过面对太孙殿下的安排,他哪里有拒绝的余地。
而就在朱英安排好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锦衣卫进来回道:“殿下,锦衣卫衙门外,绝声卫指挥使杨仲开求见。”
绝声卫
朱英听到这个卫所,有些不明白。
大明的卫所很多,单内外卫就有五六百,所更是有两三千多。
在宋忠的一番解释下,朱英这才明白绝声卫的存在。
绝声卫和锦衣卫的职责是差不多的,不过个卫所的组成,全是聋哑人。
聋哑的关系,所以在忠诚上更是纯粹,外人也很难接触。
朱英先前没有接触,因为绝声卫属于暗卫,不在兵部和都督府中,直接隶属于皇帝管辖,这个卫所的俸禄,也都是由内帑支出。
早前一些暗杀功臣的事情,也是由绝声卫负责。
朱英清楚后,也来了兴趣,不知道这杨仲开突然找自己干嘛,便道:“让他进来。”
杨仲开是一个五十多岁,一头白发,颇有些干瘦的老头。
不过最让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非常的清澈发亮,完全没有老年人的浑浊。
进来后躬身跪拜,而后一番手语。
手语朱英是看不懂的,不过锦衣卫这边人才多,自然是有翻译。
“臣杨仲开,拜见太孙殿下。”
其实就这句话吧,即便是不用翻译朱英也能猜出。
所有官员见着自己,都是这么一句话。
“起来吧。”朱英说道。
没等翻译手语,杨仲开就直起身子,然后一番手语打出。
年纪虽大,可这打手语的速度丝毫不满,给朱英一种道家结印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就要拿出一张符纸,表演一番道家术法。
旁边的锦衣卫连忙翻译:“臣贸然前来,还请太孙殿下恕罪,却是不可以而为之,绝声卫想请求太孙殿下支持。”
朱英有些疑惑道:“绝声卫这边,需要什么支持呢,说来听听。”
朱英刚说完,杨仲开立马以结印速度的手语回应。
而朱英也意识到,杨仲开懂得读唇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