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监视都不知晓,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里,朱棣也不犹豫,直接问道:“此事蒋指挥使从何处听来。”
蒋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道:“下官锦衣卫这边,自然有锦衣卫的路子,便就不劳烦殿下操心了。”
听到这话,朱棣暗道一声不好。
没成想是被蒋瓛被诈了。
的确,蒋瓛其实并不知道李景隆和朱棣谈了什么,没陛下的谕旨,他可没有监视皇家子嗣的权力。
能够掌控到的情报,便就是知晓李景隆曾经来过燕王府中。
李景隆来燕王府并不频繁,在海外招贤馆,藩王新制度下达的时候过来,自然极有可能就跟此事有关。
不过虽然从燕王朱棣这里算是有了明确的答复,蒋瓛还是有些震动。
曹国公李景隆和燕王朱棣之间的关系,竟然是已经深入到这等程度。
作为陛下亲外甥孙,皇亲国戚,国公爵位。
宁可放弃这享之不尽荣华富贵,也要去倭国相助燕王,真可谓是义薄云天,使人惊叹。
就在朱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蒋瓛突然起身作揖道;“殿下,下官这边遵陛下谕旨,还有其他事要忙碌,便就不多叨唠殿下了,先行告退。”
朱棣齿间憋出一个好字。
而后便就看着蒋瓛匆匆离去。
朱棣很清楚,自己和李景隆的关系,将会被告知父皇,甚至现在蒋瓛马上去的地方,便就是曹国公府了。
想到这里,朱棣阴沉的脸上有些苦涩。
当真是无妄之灾,若是自己有所参与也就罢了,明明自己一点都不知晓,怎得就牵扯到了自个头上。
想起父皇多疑的性格,朱棣就感觉头皮发麻。
在父皇那里,哪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有确切的猜测,怕是自己讨不了好。
现在只能是祈祷,李景隆那边不出什么岔子才是。
真要被这蒋瓛添油加醋一番后禀告给父皇。
想想后果,便是父皇亲子,朱棣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这样的事情,并非是朱棣独有,哪怕是晋王朱棡,秦王朱樉,亦或是其他藩王,都有锦衣卫前去问询,并作记录。
这也算是一视同仁了,不过蒋瓛来燕王府,显然朱棣这里是被当做重点对待。
而此刻还有一人,深在皇宫,面色潮红。
正是皇孙朱允炆。
“你们凭什么这般询问,那可是我大兄,亲大兄,我怎么可能会有行刺于大兄的想法。”
“尔等大胆包天,竟敢坏我兄弟关系,我必定要在皇爷爷那里说道一番。”
显然朱允炆的脾性,可没朱棣那般深的程度。
在朱棣遭到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瓛问询的时候,朱允炆这里,也遭受了来自于司礼监掌印太监刘和的问询。
哪怕已经足够注意用词,但这事本就无法避开。
朱允炆感受到这其中关联,一下子就炸了。
“殿下勿要烦躁,问询各殿下也是陛下的意思,这也是怕殿下兄弟间相互猜忌,也为打消太孙殿下的疑虑。”
“虽言太孙殿下未见有这般想法,可即便是有,想来也不会说出来。”
“陛下的意思把事情摊开了讲述,也好过心中有了疙瘩。”
刘和连忙解释着。
他知道这允炆殿下要是闹起来,最后吃亏的还只能是自己,参与到皇家之中,从未有什么好事。
入宫多年,刘和能够坐到这般地位,对于待人接物相当有经验。
只说好话,绝不在背后嚼人舌根,这才是为人之道,也是刘和在皇宫的生存之道。
朱允炆听着这么一说,心下的怒气消减几分。
虽还有些不爽,不过感觉也是有几番道理,便就接着前面的话回道:“我这段时日一直都在皇宫中,也未外出过,更未与宫外联系。”
“前些日子,就遵照大兄的吩咐,于大理寺修订大明律,有所往来的官员,皆是大理寺等人,一问便知。”
听着朱允炆的解释,刘和当然没有去争执的必要。
不过随后便说道:“老奴有一事,当告知殿下。”
“在锦衣卫那边传递过来的卷宗里,有关于黄翰林黄子澄先生,期间便是在行刺前,似有托人传递信件,而后更是联络各方好友,颇为可疑。”
“这些行为,并不符合黄翰林平日作风,像是突兀其来,似与人商议某事。”
“不知殿下对于黄翰林的情况你,可有所了解听闻。”
朱允炆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神色突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