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时空乃是他与赢帝交手一起打崩的,里面有两人的道与理纠缠,还有太玄界原本破碎的法理,三者纠缠不休,已经完全成了一团乱麻,理不清,剪还乱。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一时间也无法将这片破灭的时空恢复原状,顶多就是将其稳定住,不让其向外扩张,而这还是因为他掌握了炼天化地这样的无上大神通,换了佛主来,恐怕更没有什么办法。
“太乙存在的交手对太玄界的破坏太大了,新道肆虐就是对太玄界旧有法理最大的摧残,赢帝天帝法走的虽然是权柄的路子,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同样是一道新道,一种强大至极的新道。”
“这一次我是早有算计,在赢帝不败金身被天劫撕开一丝破绽的时候,我就顺势而为,将其金身彻底打破,从而借助炼人之法唤醒了季羡,不然这一次赢帝还真有几分可能遁走。”
“天帝者堪称天地主,其在天地之内权柄无量,拥有着绝对的地利,这是其他太乙金仙所不能比拟的,我同样不行,毕竟天帝法与金仙法走的是两条不一样的路子,前者是带着整个世界一起超拔于光阴长河之上,成就永恒真界,而后者则是一个人的超脱。”
念头生灭,在这一刻张纯一想了很多。
与赢帝斗过一场,张纯一对于天帝之道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在太玄界内天帝之道绝对是极其强大的道,近乎无人能及,赢帝虽然败在了他手中,但那是他的问题,而非天帝法的问题。
其虽然成功登临了天帝位,但突破方法过于粗糙,不得天眷,反而被天地厌弃,平白让天帝道果少了些许玄妙,最为重要的是其刚刚突破,根基尚未稳固,不仅劫数未全,更未成功将道果寄托天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唯有将道果成功寄托天地,赢帝的天帝之位才能真正稳固,届时气象将大不相同,就算张纯一也奈何不了他,完全可以隔绝一方,成为太玄界的主宰之一,只可惜张纯一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这片破灭时空暂时也只能这样了,现在我还有更大的麻烦要处理,我原本以为赢帝顶多与天主有些关系,但现在看来事情还要更加复杂。”
收回思绪,张纯一将目光投向了天君炉,此时此刻他托住天君炉的那只手鲜血淋漓,怎么也止不住,血滴落虚空,没入太玄界,衍生诸般玄奇。
与赢帝交手,虽然中间有几分凶险,特别是赢帝借助神通暂时收束过去,一刀跨越时光,打了张纯一一个措手不及,但整个而言依旧在张纯一的掌控之中,并未让赢帝泛起太大的浪花,但最后关头,在张纯一动用天君炉彻底镇杀赢帝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在赢帝消失的那一刻,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从其体内迸发出来,差点掀翻了天君炉,让张纯一都受了伤,事实上若非有天君炉在手,仅凭这股力量就足以让张纯一吃大亏。
“好久没受过这样的伤了,这世间果真从不缺乏强者。”
看着自家鲜血淋漓的手掌,张纯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赢帝德不配位,不算什么,但其背后的存在却是绝对的强者,在那股力量迸发的瞬间,其已经掌生世界,配合天君炉进行镇压,但最后依旧受了伤。
“道阻且长,还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一声轻叹,收起天君炉,张纯一走进虚空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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