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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完美不过偶然(1 / 2)

这个值得自然是值得来找,值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找到人。

甘青华没有说话,默默的往前走。

两人已经错过了红绿灯路口,甘青华还是在不停的往前慢慢走着。

“他说得对,女孩子不合适。”甘鹏小心翼翼的道。

甘青华还是没有说话,默默的向前走,走过人来人往的地铁口,走过热闹的超市,走过冷清的球场。

甘鹏看着甘青华的身影,越来越感觉到模糊,越来越不像自己认识的姐姐,和周围的人流显得格格不入。

过了不知道多久,甘青华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甘鹏道:“我想知道他活着是为了什么。”

甘鹏愣了下,随后苦笑。

他也只能苦笑了,甘青华做出了决定,做出了他改变不了的决定,他现在除了苦笑还能怎样。

两人掉头往回走,远远跟着的小亮迎上来道:“走这么远真怕你们走丢了,那样的话老板要剥我的皮了。”

“相比你的朋友,你好像更关心你的工作。”甘鹏的话有些调侃又有些敲打的意思。

“大神的事把我的命贴上去也没有什么作用,他可能还嫌我碍地方,要是不招呼好你们,让闲杂人扰了你们的雅兴,老板就真的会剃了我的头。”小亮笑嘻嘻的道。

十分得体的老油条式应对,甘鹏笑了笑,道:“你老板不会吃亏的。”

“那真是太好了,说不定我也能沾下两位老板的光。”小亮笑嘻嘻的道。

“那就说不准了。”甘鹏笑着道。

小亮笑嘻嘻的扮了个苦瓜一样的鬼脸。

甘鹏停下脚步,向一辆驶过来的的士招手,似笑非笑的对小亮道:“你不会绑你的朋友回去交差吧。”

“那可就糟糕了,以后他的头号粉丝就是我老板了,肯定不能让我老板有机会认识他啊。”小亮笑嘻嘻的道。

甘鹏话中敲打的意味小亮十分明白,这件事当事人外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透露。

甘鹏满意的点点头,拉开的士车门,让甘青华上车,自己再从另一边上车。

小亮笑着对两人招手拜拜,目送的士离去,才慢慢往回走。

“他要是和这个家伙这么圆滑”话说到一半,甘鹏止住了话头,这句话他方才已经说过一次。

“每个人的路都不同。”甘青华道。

甘鹏有些诧异的看向甘青华,这句话和甘青华平时的风格十分不同,有点神里神气的,这个神是小亮口中大神的那个神。

蓦的甘鹏叹了口气,他明白事情真的有点糟糕了,姐姐甘青华真的走上那条路了。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守旧的人仍然守旧,执着的人仍然执着。这个世界瞬息万变,有的人却如同顽石一般坚定不移。

执着是苦吗,执着或许也是快乐,也可能是寄托,甚至只是执着于执着。

世间的事,谁又能完全说得明白。

日复一日的日升月落,简单平淡的日子不曾有过什么惊喜,就像这个世界大多数活着的人一样,活着只不过是活着。

认知的高低并不能改变这一点,去实践,去做才是改变人生轨迹的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楚向已经快要忘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忽然,那个人就出现了,出现在楚向的视线中。

时间过得太久,楚向已经分辨不出来的人是谁,对他这种脸盲患者来说,常见的女子化个淡妆都会认不出来,更不用说只见过一次,几年没见面的人。

“你不记得我了”进门的女子轻轻放下背着的长包裹,注视着楚向略显无神的眼。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身材高挑,动作沉稳有力,眉目间英气勃勃,眼神清澈却略显深沉,满脸风霜,好似刚长途跋涉而来,注视的双眼带着某种期盼。

楚向摇了摇头,道:“我记不清人的样子。”

来人叹了口气,道:“五年零两个月又条艰辛的路。”

记忆连接起五年前的事,楚向想起了这个女子是谁。

“坐。”楚向从桌子底下拉出一张塑料凳推过去。

“这里一点都没变,你也没变。”女子笑了笑坐下。

“你带了琴”楚向道。

“嗯。”女子点头。

“那就弹一首吧。”楚向道。

女子收拾一下桌面,打开包裹,轻轻拿出古琴摆在桌上。

调弦,试弹几下,女子收敛心神,调整呼吸,随后拨弦成曲。

琴音入耳,曲调扰心,楚向睁眼看了一眼女子,又闭上了眼睛。

一曲梅花引,悠扬似水,却是忧伤不止,如泣如诉,情难自绝。

听曲,最怕曲入了心,女子弹这首梅花引,显然是从楚向的眼中看出了楚向的樊笼。

隔壁左右档口之人听到琴声,在门外偷偷打量着门里的两人,静听琴曲,不时交头接耳,轻声曲毕,女子转头看着楚向。

“只有这么一点进步吗。”楚向道,没有睁开眼。

神色有点复杂的看着闭着眼睛的楚向,女子明白楚向是不想被她看到眼睛。八壹??

无论什么人,都无法掩藏眼睛中的情绪,如果不是被曲调勾起了心中的情愁,又怎会不敢睁开眼看她呢。

暗暗叹了口气,女子端坐片刻,曲调再响。

这一曲是霸王别姬。

一曲毕,楚向已经知道她的境界所在,明白她这五年得到了什么。

她阳刚霸气已成,阴柔绵绵之气亦不失,刚柔相济,差一步就能随心所欲,成太极之境。

“好。”

出乎预料的快,出乎预料的境界,楚向不知道这五年里她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五年绝对是艰辛的时光。

雕刻自己绝非容易之事,就如同拿刀一片片切掉自己的肉一般,非常人所能忍受。

女子露出笑容,这一个好字,来得太艰辛,来得太漫长。

“现在你可以说你的意义了。”女子注视着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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