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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rator#13·[At Last·终于](1 / 1)

“我该怎么解除这种催眠能力”江雪明一边问,一边把所有人都抱到头等舱里。“不知道。”杜兰如实告知:“难道你没办法控制你的灵体”说实话,当江雪明得知这一切时,有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伍德老师能对抗后悔药倒转时间的能力,此刻却沉浸在梦乡中难以醒来。六十三在无尽的轮回中应该见识过许多奇奇怪怪的魂威,可是看他安心熟睡的神态,似乎对芬芳幻梦没有任何抵抗力。至于本杰明这位旅客,江雪明还是第一次认识,可是这家伙进入梦乡之后,透露出来的信息素非常强烈是一种安心感,难以言喻的安心感。与怀念的旧人重逢,或是站在阳台上去眺望晚霞,迎面扑来温暖舒适的风那样,他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开始自然舒张,时时刻刻都保持着极高质量的睡眠。至于弗拉薇娅和其他人一样,这位凶神恶煞的空乘小姐杀人不眨眼,在进入梦乡之后,也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当杜兰抱住她时,她就睡得更深,连呼吸的频率都开始变得缓慢,仿佛步入绝对幸福的天堂之中。江雪明本来还期盼着,希望伍德老师能主动挣脱芬芳幻梦的控制,能从睡眠中觉醒。这位加拉哈德魔术学院的客座教授,一定能教导雪明如何去控制自己的魂威,可惜伍德老师此刻一动也不动不时会开口打哈欠,从眼角流下几滴泪来。此时此刻,雪明绝不敢轻易呼唤魂威的真名。万一芬芳幻梦失控,六十三就此醒来,后果不堪设想。他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与杜兰女士刨根问底。“杜兰女士,你自称是小兄弟会的成员,众所周知,癫狂蝶圣教会向人们兜售他们的商品,骷髅会向勇者兜售龙血,玫瑰教向有钱人售卖永生不死的肉躯。天国阶梯卖他们的太阳圣经,全能之手售卖原教旨主义弥赛亚式自我感动你们小兄弟会卖什么呢”杜兰迟疑几许,立刻反问:“你想把我送进监狱要我主动招供”“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江雪明看向杜兰,看向她怀中的弗拉薇娅:“和我以前见过的邪教徒不一样,克劳迪亚阿尔斯杜兰,你依然有深爱的人,有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决心。”当杜兰女士看向江雪明时,她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敬畏。要知道她已经三十一岁,在昏暗无光的地下世界摸爬滚打,在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环境中迅速成长,经过层层遴选最终来到此处。江雪明刚满二十三岁,他身上无时不刻都透露出一种神秘且超然的特质。在保持警戒时,这个年轻人身体中吐露出来的信息素就像是猛虎。在闲适休息时,他好比一块温暖的玉,也能让人立刻安静,存在感是那么的强,几乎无法让人忽视。这种诡异莫名的灵压,让杜兰想起了小兄弟会的教祖。“灰袍僧侣是一群售卖幸运的人,我们精通占卜,硬币、扑克、塔罗牌或风水秘术,我们认为任何事情发生,都有它的路径,有它的道,通过观察或演算,就可以用很小很小的力量,产生很大很大的变化,普通人把这种神迹视做命运女神的眷顾。”江雪明就此坐下,准备促膝长谈:“听上去不像癫狂蝶的作风,这和归一有关系吗”“有,而且有很大的关系。”杜兰感觉颅脑的瘙痒终于消解干净,脑子也长了回来,正儿八经的开口解释道:“江雪明,小兄弟会之所以叫小兄弟会,如你口中所说的传销模式它一开始向人们售卖的,本来不是幸运,而是人的知性。”这么说着,杜兰便佝身去取呕吐袋旁的记事本。“铅笔朝上的那一头,是红色还是蓝色”江雪明摇摇头:“我不知道。”“时间线告诉我,是红色。”杜兰紧接着抽出铅笔,结果与她预测的一样:“我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并不是纯粹的运气好,决定红色笔芯朝上的,绝对不是什么完全随机的事件,而是空客乘员组约定俗成的习惯。”杜兰抓住铅笔,凝望着蓝色的那一头。“铅笔是由空乘小组的客服人员一支支插进记事本的,红色那头朝上,可以使空乘人员更加小心,更加谨慎的对待这种精贵的文具,让客人们不至于在记事本中找到碎裂的笔头。”江雪明:“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因为空乘小组的制服是蓝色,很奇妙吧”杜兰拿着笔,在弗拉薇娅的裙子上画了一道:“制服的规格是公司规定,不可更改在摆放铅笔时,一旦粗心大意,就会在衣服上留下痕迹,若是蓝色的笔尖朝上,空乘的服务部人员就完全不会在乎这些细节了,反正衣服或者衣袖被划上一两道印子,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其中的因果逻辑。”杜兰强调着:“正因为安心感,人们才会露出弱点,露出死门。所有的事物,一旦到达完美的境界,一旦完完全全安心了。就会开始变得残缺,当我们看见满月时,完美的月亮已经死去。”江雪明:“你说,这些充满知性的演算,是小兄弟会一开始追求的东西”“是的。”杜兰点点头,紧接着说:“你可能会想,既然是为了提醒空客的服务员,要善待这些脆弱的铅笔,为什么不给它们盖上盖子换做更昂贵的油性笔,或者干脆做成两头笔芯都是红色的样式呢”江雪明立刻变得好奇起来。“对我也想问这个。”“因为新生命需要呼吸,需要生存的空间。”杜兰如此解释道:“这根铅笔,就像是人类社会中的规则,新生命来到这个世界时,是一无所知的,就和空客服务部的莽撞新人一样,他们需要去适应这种规则,或许有一两次容错的机会,蓝色笔芯朝上能为他们省去不少功夫,但空客组别里的主管看见他们偷懒耍滑的行为时,总会去矫正,久而久之就成了规定所有人都需要逐步了解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最终被各行各业的规则塑造成各种各样的人。道理很简单吧可是要看穿这些事,却很难很难。”江雪明沉默了。杜兰紧接着说。“小兄弟会的前身是方济各会,是模仿全能之手的苦修者所创建的教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双足来丈量地下世界,探明各种规律,通过现象来推演结果,达到万事万物圆满通顺的境界,也就是一直都能蒙受命运女神的青睐。”“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幸运这个词又有很多很多种解释,很多很多的非议。”“我们会使用占卜来节省办事的时间,会用超能力来跨越难以越过的障碍,一切都像是在走捷径就像铁道列车,只要有前人修好了铁轨,后边的人们只需要花费几分钟的时间,能够走完修路工人几年才能跨越的天险。”“小兄弟会根本就无法逃离虚无主义的旋涡,就和六十三无法从后悔药的掌心中逃走那样。这是一种精神毒品,魂威的特质决定了每个人的手艺,每个人的道路都没办法互相继承,和科学艺术不一样,它不能通过师徒关系来传承。每个人的占卜手法,预测结果的表现形式都不一样。”“小兄弟会的灰袍僧侣们大多都在省去过程,追求结果。就和癫狂蝶的归一概念一样,既然生命最终都要融为一体,故而演化道路毫无意义。是纯粹的虚无我们见到六十三像是吸毒一样不断的使用后悔药,因为在他的人生旅途中,过程也是毫无意义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不想要的结果,就可以后悔重来。”“人为什么要吸毒呢”杜兰挑眉笑道:“不就是因为空虚吗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失去了工作的意义,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任何刺激都无法让空荡荡的心感到快乐或满足,要去追求生理与精神上的极致快感,所以将自己推进了万丈深渊。”江雪明默默念叨着:“绕远路才是捷径”“小兄弟会是不会绕远路的。”杜兰女士如此说:“如今它向人们兜售的东西,就是不劳而获,或者是用轻微的代价,用一次莫名其妙的占卜,来决定人生中至关重要的大事或许是命运使然,六十三找到了我们,试图用时间线的力量,来帮助他完成这次仪式。”“我大概明白了”江雪明听得头昏脑涨,说实话他很不理解这些乐子人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勉强听懂一些人云亦云的东西,“言归正传吧,杜兰。”杜兰耸肩无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准备把我送去哪里怎样都好,只要我能活下去就行。和你做交易,总比和六十三玩命来得值当。”江雪明:“我会把你交给我的老师。”杜兰:“大卫维克托”江雪明:“对,他能辨清你的罪行,读完你这本书,你要认罪服刑。”杜兰:“我有一个请求”“你想给弗拉薇娅求情”江雪明摇摇头:“没戏。”杜兰紧张起来:“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江雪明她杀了很多很多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有青金卫士也有癫狂蝶圣教的其他人。她进不了监狱,只能送去刑场,连劳动改造将功补过的机会都没有。”“这事不是我说了算。”江雪明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杜兰:“我愿意为她受刑。”江雪明:“没这个说法,她是她,你是你。要是你的命能换她的命,世上有多少罪犯都能找到替死鬼,老师还教导过我,人们并不仇恨邪恶,只是仇恨无能的自己。”杜兰紧张的恳求着:“大人物你听我说,弗拉薇娅的魂威非常歹毒,她拥有的东西,只能用来杀人。就像是一个婴儿拿到了枪。她”江雪明打断道:“你对我说这些毫无意义,杜兰女士。决定你们进监狱还是上刑场的人不是我,是我的老师。”“我我明白了”杜兰言辞闪烁,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果决狠厉的神情,又立刻消散:“我明白了”“还有十四分钟飞机就要降落了。”江雪明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维克托老师的电话:“杜兰女士,你要做好准备。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得往前看。”杜兰神情失落的摇摇头:“江雪明,你应该能理解我的。生命里有些人是无法取代的。”电话一直都处于盲音状态,这让雪明隐隐不安,或许维克托老师在服务区外。“何出此言”杜兰呢喃着:“六十三失去了白露,失去了九五二七,步流星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我问你,如果你失去这些至关重要的人,失去了步流星,失去这些朋友、爱人、亲人”“没有如果。”江雪明立刻打断,“不做假设。”“你真是个冷酷绝情”杜兰咬牙切齿:“比我的魂威还要像冷血动物的人渣”江雪明立刻反驳:“弗拉薇娅让多少人失去了他们的亲人让多少人失去了爱人和朋友呢”“那又怎么样”杜兰歇斯底里,终于开始癫狂:“我只在乎她我什么都不要”江雪明立刻说:“杜兰女士,你想清楚,你的魂威不具备作战能力。挣扎是徒劳的。”“我明明那么努力那么那么努力。”杜兰抿着嘴满脸的委屈:“我走了好久好久,在这条路上反反复复绕着圈,在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费尽心机的周旋,好不容易摆脱了恐怖的轮回,只想带着她活下去”“想开点,杜兰女士。”江雪明立刻说:“她心里没你,用我伙伴的话来说,她不是多情,也不是花心,只是心碎成了很多片,留给你一片已经是天恩浩荡。”“你怎么知道”杜兰在怒吼:“如果她活不下去,这最后的十几分钟里,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唤醒六十三”江雪明提起枪:“真的吗虽然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但是我得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杜兰的眼中落下两行清泪:“你敢杀我”江雪明扳开击锤,解除保险:“你应该很了解我。”“是啊魔王陛下。”杜兰冷笑着:“把你手上的人命匀一匀,每天都得杀三个才能安心入睡。”“嗯。”雪明的眼神认真执着,黑漆漆的瞳孔里看不见任何怜悯,“你说得对。”无声的对峙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飞机开始下降,城寨又一次映入眼帘。熟悉的风景渐渐变得无比清晰。雪明看见了红磡地铁站旁侧的出租屋群落,还有高楼大厦。“你这个刽子手”杜兰的表情扭曲,狰狞可怖,却不敢妄动一步,只能用最恶毒的言语痛骂:“操你妈的操操你妈王八蛋小杂种”江雪明:“尽管骂吧。”杜兰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求求你,放过她好不好求求你”江雪明:“接着骂,别停,你的眼泪越多,我就越慌张。”杜兰:“操你这家伙真他妈变态啊”江雪明:“不不不我没有那么特别的爱好,杜兰女士,只是社会经验告诉我,手和嘴只能动一个,要是你不骂了,恐怕会做傻事。”飞机触地的一瞬间发生了弹跳千钧一发之际,杜兰几乎想夺走江雪明手上的致命武器可是她孱弱无力的肉身一次次警告着她,忠心耿耿的小白蛇提醒着她,这么做的下场只有一个,死法却有很多种,结局不会有任何变化。当轮胎再次触地,就像是她悬在半空的心,突然触碰到了地面。人生中的至爱终要走到生命的终点,她只是浑身无力,仿佛心脏从半空轰然掉回了胸腔,一切都变得空荡荡的,一切都回到了虚无。飞机开始滑行,眼前的魔王没有丝毫变化,是一尊铁铸的雕像。就像六十三刚刚来到小兄弟会的零号站台,看向癫狂蝶的圣像时那样,他们凝视某个东西时,神态一模一样,杜兰只是叫骂着,在旅途的终点线之前,奋力的怒吼,骂出最难听最恶毒的话。而后来又像是魔怔了“我想和她领养一个孩子”“大人物你也会有一个家庭,我在六十三的回忆里见过”“家庭能改变一个人,对吗哪怕是你,哪怕是六十三,你们成家之后,也会变得温柔起来对不对”“这个孩子有两个妈妈有两个,你不能夺走孩子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做。”杜兰睁大了眼睛,咽下嘴角的眼泪。“弗拉薇娅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会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她的血溶性毒素,她的阴阳魔界很厉害的,她或许能去科研站,能帮科研人员制药呢是不是总会有用的吧不可能傲狠明德真的要杀她吧她杀了多少人,你让傲狠明德去使唤她,去让她救多少人,都把债务偿清了不好吗这样不好吗”“不对吧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帮了你,我的摩登塞壬帮了你,没有它,你根本就赢不了啊江雪明”“不是弗拉薇娅的错,不是她的错,明明就是那些人不好,他们不长眼他们自己要找死的她有什么错呢她没错啊她没有”江雪明:“到站了。杜兰。”像是所有力气都被这五个字抽空。杜兰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变得平静下来。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的飞机只知道江雪明找了一辆大货车,将所有昏睡不醒的人都运走。比利小子和福亚尼尼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在芬芳幻梦的影响下陷入梦境,等待着巴拉松裁判所的审判。伍德普拉克还是没醒,似乎这种超能力,这种安心感用来对付执念越强的人,效果就越好。货车开上红磡海底隧道,最终停在海底隧道向环形高速路的分叉口。雪明不可能开着这种车冲进高速路,只有九界车站的伏尔加轿车能在大滚筒里安全的行驶。他一直在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打不通的样子。杜兰紧紧抱着爱人,在炎热的夏季海底隧道阴冷又潮湿的临时维护通道旁,感受着深入骨髓的寒意。早间五点四十分,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隧道中迎来了第一辆向南区开的轿车。它突然变向加速,撞向正在打电话求助的江雪明,带着猛烈的弹雨。弗拉薇娅甚至没回过神来,只见子弹和车头一起撞上隧道维护通路的墙壁,几乎将雪明碾碎,连魂威的光芒都见不到了从扭曲变形的车门中走下来三个人,都是小兄弟会的接头人。他们提起枪,对着货车扫射,紧接着把货车里的人都杀死,血浆跟着流了一地。领头的小伙子朝杜兰喊:“大姐东西呢”“什么东西”杜兰这才从混沌迷惘的状态中醒觉。小伙子把江雪明的尸首从墙里抠出来,搜到致幻剂的包裹。“没什么,找到了。”紧接着弗拉薇娅就听见响亮的口哨,从梦中醒来。小兄弟会的打手亮出会徽:“走了大姐,快走。”杜兰傻在原地,任由弗拉薇娅从怀中溜走,就看见这个脾气暴躁的傻妞冲去江雪明的尸体旁叫阵,又要跑去比利小子这个叛徒的尸体身上,要脱掉裙子现场尿一泡。“弗拉薇娅”杜兰只是喊着,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弗拉薇娅翻了个白眼,蹲在货车里叫唤:“别拦着我你要脸我不要脸不做点什么我根本就消不了气”“走吧二姐”小伙子心急火燎的,看着手表:“走啊走”杜兰抓住了同僚,一个劲的问:“我在做梦对不对我在做梦对吗”小兄弟会的三个年轻小哥相视一笑,突然觉得这话题没法接。紧接着为首的小队长挨了杜兰狠狠的一耳光,当时就被抽得神志不清,嘴里全是血。“大姐你干嘛打我我来救你啊”克劳迪亚阿尔斯杜兰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别想骗我芬芳幻梦”这种恐惧感来源于芬芳幻梦,来源于江雪明的魂威。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自始至终,她对芬芳幻梦的所有猜测,所有臆想,都是错的。哪怕强烈的自毁欲,跳楼或者砍头,朝自己开枪,所有的行为都无法将她唤醒,只要受到江雪明的魂威攻击,根本就无法醒过来可是这种安心感这种“杜兰别傻愣着你肚子里还有尿吗跟我一起啊”弗拉薇娅嚷嚷着:“这些家伙害咱们受尽了苦我还得像个服务员那样保持微笑哦这辈子我都没受过这种委屈”杜兰略加思索,先是跑上货车,与好姐妹一起痛痛快快的尿了一泡,把所有的恐惧与愤怒都尿在六十三血肉模糊的脸上了。紧接着杜兰瞪大了眼睛,拿走小兄弟会同僚手里的枪,仔细看着g33的枪机和弹匣,拉栓上膛。“砰”朝着自己脑袋来了一枪。“很奇妙。”大卫维克托的手搭在杜兰女士的额头:“她好像一直都想从梦中醒来,但是做不到。”四方露台中人来人往,为了boss的新生祭典,大多是武装雇员在提前做安防准备,清理出安全的撤离通道。江雪明忧心忡忡的看着其他熟睡的人们。“我能主动呼唤魂威吗”维克托:“最好不要,让fe醒过来,情况只会更糟糕。”江雪明看向杜兰:“她怎么样了”“她朝自己的右眼来了一枪,八十八天之后。”维克托照着地狱高速公路所写的愿景,一字一句如实告知:“在稀人宫邸的香水店里醒来,弗拉薇娅陪在她身边,哭得很厉害恳求她不要再做傻事,毕竟骨肉易愈,心伤难医。”江雪明:“怎么会这样”“你的魂威非常厉害,非常可怕。”维克托老师的表情变得严肃紧张:“克劳迪亚阿尔斯杜兰根本就抵挡不了爱人的眼泪,哪怕是梦她也无法拒绝,甚至接受了活在梦里的可怕想法”江雪明惊叹:“我的天哪”“她希望你不要解除芬芳幻梦的力量。”维克托抓紧了杜兰的手,越来越紧张:“那家小店的调香师是这对姐妹的引荐人,她们在地下世界出生长大,来到稀人宫邸找活干,熏香是仪式占卜中重要的道具,最终在命运的安排下,投入了小兄弟会的怀抱自此她们相爱相知。”“江雪明,这种故地重游的幻象,这种温暖柔情,她根本就无法拒绝无法对抗。”“她向上天祈求,几乎将你当做神。”维克托的眼神扫向周遭的人们。比利和福亚尼尼,六十三与伍德普拉克,还有本杰明布莱克。“与这些人一样,她不愿醒过来。”罗伯特唐宁坐在雪明身边成了唯一的欢乐喜剧人。“大当家求求你了。”江雪明:“不可以。”唐宁:“求求你了”江雪明:“不行就是不行”唐宁:“我想见玛莎,就一次就这一次,我不吸毒的,我绝对不会复吸”江雪明憋着一口气终于一巴掌打在唐宁脸上,看着这小伙子心满意足的前往温柔乡,说起伍德老师的口头禅。“天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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