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窦顿生。
安室透斟酌一会儿,确定人群中没有公安人员变装监视以后,点点头:“带路吧。”
路上,他暗自思索,在院长室里等待他的到底会是谁?
公安的长官,还是其他什么人。
以黑田长官的见识,多半能分辨出凶手不是他,推理出失踪的他会前来接触昏迷的清本正隆,借机进行联络的可能性是有的。
引路人拉开了院长室的门:“请进。”
安室透迈步进入其郑
院长室中,厚厚的窗帘被拉上,柔和的光线从水晶吊灯洒在脚踩上去就能知道价值不菲的地毯上。
这里是医院,但涌入鼻腔的却没有半点消毒水的刺鼻,只有淡淡的原木混杂着某种花卉的素雅香气。
安室透走近办公桌的位置,在那里,首先闯入他眼睛的是一幅占据了半面墙壁的梅花挂画,挂画前方,黑色的真皮转椅背对来者。
“你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安室透可以是身躯一震。
“你是?”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明明是诸伏景光的声音,可是,为什么?
他口腔中轻咬舌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转椅转动,其上之饶模样暴露在安室透的面前。
“......”
只是一眼,安室透就认出了这人是谁。
“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这人脸上戴着般若相,容貌完全被遮盖。
不过,看不到脸根本没什么关系,在安室透的认知里,会像这样戴着面具装神弄鬼的只有一个混蛋。
“什么叫到底想做什么。”这人嘴里发出了,仍旧是诸伏景光的声音,“好久不见了,来见一下你啊。”
“白兰地,你这样做......”安室透压抑的怒火,冰冷的话语中戴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有意思吗?”
“啊?”这人象征性的疑惑,又恍然,“我忘了,白兰地还会易容术,抱歉,这样证明可以吗?”
着,他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用力拉扯。
面具没有脱落,皮肤也是正常的形变。
“还有这样。”他又按住脸颊揉搓,好似想把那里搓下来一层皮一样。
“......”
安室透难以置信,他接受过易容,知道面具的强度接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折腾——
难道,这真是诸伏景光?
“可是......为什么......”
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间在流逝,我们都变了很多。”椅子上的人感怀道,“就像我。”
安室透以为对方要感慨什么,准备耐心倾听之际,却听见——
“也找到了足够方便的胶水,能让面具完全贴在脸上。”
这是白兰地的声音。
安室透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