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演缓缓道:“并非十分确定,但其拜访颜夫子,就让人不得不往此处想。”
晋王道:“立储之事颜夫子的意思至关重要,可颜夫子毕竟身为晋人,难道还能被他说服,不遵礼法,改弦更张不成?”
邓演摇头:“虽说这也未必。但王上别忘了,颜夫子虽然出身晋国,但其毕竟为天下文坛领袖,儒家魁首。纵然从礼法上认可荆公子,但也仅此而已,谈不上支持……”
晋王一惊:“所以说,颜老夫子还是有可能支持棘儿?”
邓演叹气:“若好处足够,为什么不能?”
晋王连连摇头:“断不会如此,颜夫子一心治学,功名利禄岂能诱惑于他?别的不说,夫子之弟大座师颜从文先生对于棘儿热衷商贾事就薄有微词,曾多次言其失了文士风骨,一身铜臭,让人不齿,怎会支持于他?”
邓演皱眉道:“这也是老臣所不解,若逍遥王为此而来,他有什么把握呢?”
晋王有些焦躁:“棘儿亲夏,别人不知,国师你知道,若是立他为储,晋国堪忧。”
邓演却摇头道:“棘公子商人本性,只看利益,亲夏也不过是为了增强自身而已。”
“这个本王知道,但夏国无耻,这次又是裹挟我晋国,才弄得到这般田地,气煞本王。”
邓演道:“王上,但如今棘公子与夏国王储姜述交好,外力充足,而内又有南宫家亿万家财鼎立辅助,势力丝毫不比荆公子差啊。
况且棘公子虽然不喜文事,但敛财无数,对待属下颇为慷慨,如今又四处招揽武人,其心昭然若揭。”
晋王烦躁道:“就算如此,与那逍遥王何干?棘儿也不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