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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出洞天(2 / 2)

屠龙蹇踌躇了两下,打开储物袋来,【六丁并火】升腾而起,随手抹去储物袋上的禁制与后手。

腹部的伤势依旧在,屠龙蹇并不客气,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宝药与灵丹吞服,又取出几样疗伤药物给李玄锋涂抹。

郁慕仙身上的果真是些好东西,李玄锋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虽然还有伤势在手,却已经不如先前那么触目惊心。

屠龙蹇从他的储物袋中寻出一枚玉盒,收入囊中,又取了几样物什,把储物袋交还,李玄锋复又交到萧雍灵手中,轻声道:

“多谢前辈,还请前辈挑些,稍稍作补偿。”

萧雍灵看了看,并未多说什么,有些迟疑地在地上寻了两样法器,这才在储物袋中看起来,屠龙蹇则轻声道:

“前辈,这金圈中还有你的东西。”

他加大火焰,两样紫府灵器在空中搏斗了几息,这止戈金圈终于松了口,噗噗地吐出黑烟,飞出一粒金珠来。

李玄锋觑了一眼,这才想起先前的第一箭被金圈收住,受了灵器打磨、并火牡火淬炼、乃至于各类法术击打,被炼成这幅模样了。

顺手接过,萧雍灵把储物袋推过来,又取出一把明亮的金色长戟,两手奉上,轻声道:

“方才唐摄都看上的长戟…物归原主。”

这长戟是古魏国之物,说是物归原主也并不算过,李玄锋代李家收下了,略略扫了一眼储物袋,并未取出东西留下,而是亮出方才那枚淡紫色的圆形物什,问道:

“此物…可是紫府符箓?”

见两人点头,李玄锋道:

“我指望能取得此物,用来镇压族运,其余之物,我便不取了。”

将这储物袋推出去,他又指了指这储物袋本身,答道:

“此物…我不宜留下。”

这储物袋着实烫手,屠龙蹇微微点头,轻声道:

“交给我吧。”

几人分了物什,寻了一处山峰落脚,默默调息,只待着洞天关闭之时离去。

洞天之中无昼夜交替,李玄锋等人调息数日,各自有所恢复,这才睁开眼。

三个虽然皆坐峰上,可面色都不平静,事情的发展出乎屠龙蹇的预料,让他始终欲言又止,直到天地之中发出轰隆隆的变动声,云雾如潮汐一般涨落,屠龙蹇道:

“两位前辈,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陪同两位出界,还请见谅。”

李玄锋与萧雍灵当然知道屠龙蹇这样直白出去一定会落到紫府手中,都出言告别,屠龙蹇踌躇一阵,答道:

“渊蛟前辈一事,屠龙甚憾之,倘若屠龙有幸逃出生天,在东海寻得一立足之地,终要重建屠钧门,有一日会上门拜见,交换功法,全我屠钧道统。”

李玄锋并不清楚自家与屠钧门有什么深入的接触,只当这就是屠龙蹇出手相助的原因,替自家应下来,沉声道:

“我并不清楚此中细节,兴许是渊蛟一人之机缘,但家中晚辈今后应知晓名号,扫榻以待。”

屠龙蹇点头,道了两句节哀,驾起火红色的流光,如同一道旋风一般消失在天边,沉入深深的云海中,消失不见。

余下两人驾风而起,却发现周遭的一切都在慢慢变淡,天上的星辰也在迅速远去,萧雍灵等了片刻,终于克制不住,轻声道:

“节哀……”

李玄锋摆手,哀恸只在眼里闪动一瞬,又变幻为深深的忍耐,萧雍灵仔细看了他的面庞,轻声道:

“当年黎夏屠郡,你与如誉一同追去,义杀司徒家之人,还犹在眼前,转眼几十年,只觉得你已经大有不同。”

李玄锋垂眼道:

“当年之事,如同铜鉴沉水,受沙石磨砺,复观朦胧不显,如今想来,有如前世,再难期了!”

萧雍灵顿了顿,不知怎么答他,只好轻声道:

“当年,我只觉你锋芒毕露,好誉气短,必受其害,还想着与通崖一提,如今看来,你处处胜如誉一筹,是我目光短浅,惹了笑话。”

李玄锋深深摇头,没有接他话茬的心情,还想说几句客气话,身边的萧雍灵却猛然间远去,从头到脚消失的一干二净,星辰、云雾、山脉尽数淡化远去。

“洞天关闭了!”

李玄锋抬眉来望,周边已经满满都是蔚蓝的海水。

脚边还是开始的岛屿与沙石,进来时布下的大阵还在隐隐闪烁,林沉胜一袭黑衣,捂着胸口站在身旁,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而另一侧的阚紫烟扑通一声坐倒在地,盘膝而坐,立刻调息恢复,李玄锋灵识在岛上一扫,并没有找到钟谦的踪迹,心中明白此人多半凶多吉少,即使没有在洞天中出事,也很可能已经落入紫府手中。

他虽然没有找到钟谦,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玉甲,手持长枪,眼圈微红,盯着他的双手看。

“清虹!”

李清虹用力点头,只是不明情况,不敢多说,只哽咽应了一句,李玄锋杀了郁慕仙,更不愿意在此停留,向着林沉胜轻轻拱手,驾风而起,飞速向分蒯岛坊市而去。

他这才驾风而起,猛然间愣住了,眼前的太虚破开,晃动不已,一身白金色盔冑的男子迈步而出,熟悉的长戟凭空指来,而他身后,正站着一位青袍老人。

这老人鹤发童颜,鼻梁高挺,两眼遍布金色的纹路,身后附着长条物什,就这样静静立在空中,而他的身侧,一把金色短剑正嗡嗡作响,剑尖直直指向李玄锋。

这剑铿锵作响,似乎在指认着什么,而在这老人的另一只手上,一枚熟悉的金色圆环,正在缓缓盘旋,发出呼呼的风声,仿佛在委屈。

唐摄都气息虚弱,一身铠甲碎了不少,就连长戟上也有两道伤痕,面如金纸,看起来比当时逃离时虚弱了不知道多少,沙哑着道:

“禀真人!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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