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怪罪扶风这麽不客气,现在是特殊时期,他必须为我和麻早提供掩护。冬车的立场又是那麽可疑。先前扶风有一点没有提及,我却可以联想到。能够预言未来的卦天师都说随时愿意欢迎冬车回归自己门下,站在治世主义者的立场上思考,简直就像是在预言冬车必定会在某个时刻背叛治世主义一样。
冬车像是在寻求援助一样可怜巴巴地左顾右盼,目光再次和我交错。
忽然,他像是注意到了什麽,目光就这麽粘在了我身上,然后两眼逐渐瞪大。扶风脸色微变,似乎是反射性地挡在了我和麻早的身前。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冬车露出了恍然与惊喜交织的表情,从扶风旁边探出脑袋看向了我的脸。
「难道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庄成?旁边这位就是麻早?」他激动地问。
「……扶风?」我转头看向了扶风,「不是说只要不是大成位阶,或者特别擅长精神法术的成级别,我们就不会被认出来吗?」
扶风流露出了尴尬的情绪,然后做出解释:「冬车毕竟是卦天师的高徒,他有着远胜于普通成级别猎魔人的灵魂知觉,或者说是灵感丶感知力丶觉察力……无名挂坠提供的精神误导效果在他的面前很容易就会失效。」
「那个……你们是在隐藏身份吗?」冬车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
「就是这麽回事,现在你也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被警惕了吧。以及,不好意思,既然你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我就有必要对伱做点处理。」
说话的同时,我抓住了冬车的手腕。
对于这个敌我立场不明确的对象,我倒是不至于上来就将其消灭。只是因为对方有可能会成为敌人就提前扼杀,那种做法不符合我的性情。哪怕是经历了陆游巡一事,我依旧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话虽如此,放任对方后续随意活动那也是不可能的。我决定先在他的身上设置自己的热能记号,对其进行一段时间的监控。如果他想要把我们的消息传递出去,我就会立即阻止,并且视情况而定将其视为敌人直接灭杀。
这个年纪的孩子通常对于自己的隐私权看得非常重要,很可能会百般挣扎。我非常理解那种想法,但是现在我要以自己和麻早的安全为最优先事项。他不愿意,我硬来就是了。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