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相仁被林白辞秀了一脸。
杀几十只活尸这种活儿,他也能干,而且可以毫发无伤,但及时推理出暮色中还埋伏着一个人,这让他自愧不如。
那枚击中林白辞青铜剑的弹丸,他看到了,就是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圆球,对他而言,几乎没什么杀伤力,但如果换成现代狙击步枪
权相仁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犹如海水一般扑面而来,不仅武力不如对方,神忌物储备不如对方,就连智商,也是被碾压,这还怎么玩
顾清秋瞄着林白辞,撇了撇嘴,和优秀的人组队,就是有这种烦恼,自己根本没办法天秀一把
不过虽然吐槽,但是让顾清秋选的话,她还是会选林白辞这种神队友,因为这样才能走的更远。
神墟中有神明
好想抓一只观察下呀
顾清秋以前养过猫狗小浣熊,神明
倒是还没见过。
从龙禅寺神墟就认识林白辞的金映真,已经见怪不怪了,林白辞就是这么厉害,唯一让她烦恼的是,林白辞越优秀,喜欢他的人就越多,到时候竞争压力肯定很大。
“还好,神明猎手的身体都很强健,同时应付几个女人应该没问题”
金映真觉得她的婚后生活,应该不会守活寡。
林白辞看着跪在地上,面露恐惧惊慌之色的大长今,老实说,他心里有些不忍。
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如此恶劣的事情。
“我这也算欺男霸女了吧放古代,怎么也是一個恶少”
林白辞心里嘀咕着,演技却是毫无破绽,他一伸手,抓住了大长今的衣领:“李泰贤,你再不出来,我就把扒光她的衣服,之后的事情,我觉得你能想到”
“放了她,不然我打死你”
一个略带沙哑,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暮色下咆哮。
“在那边”
大胡子听声辨位,伸手一指十一点钟方向:“大人小心,捉虎军的人,枪法如神”
李泰贤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突然开了一枪。
砰
火药飘散中,一发弹丸擦着林白辞的左耳射过。
权相仁下意识的绷紧了全身,但随即又立刻放松,因为林白辞没动。
“西八,我连胆子都没他大”
权相仁想哭,和林白辞一起行动,这打击太大了。
对了,那个叫顾清秋的女人也没动。
她凭什么这么淡定呀
难不成是个隐藏高手
那些官兵立刻紧张了起来,弯下腰,可惜四周没有掩体,大胡子也没下令,不然他们早躲藏起来了。
“欧巴”
金映真担心。
“打死我然后呢”
林白辞示意高丽妹不用慌,朝着李泰贤藏身的方向笑问:“你是怕我的人报复这名医女的时候不够残忍是吧”
大胡子惊了。
刚才有一发弹丸从你耳边射过呀,你差点就死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怕这是什么神人
李泰贤威胁林白辞,试图让他放掉大长今,他担心对方不相信他的枪法,还证明了一下,可结果呢
那个九州男并不在乎死亡。
这就麻烦了
李泰贤最强的王牌就是他的枪法,可现在没用了,火绳枪装填一发,要三十秒,这个时间,足够大长今被其他人砍死好几次了。
“她只是一名身体柔弱的医女,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们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个穿着破旧麻布衣服的青年走了出来,一米六、七左右,身材精瘦,双眼有神,哪怕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也有一股昂扬的精气神。
他拿着一杆虽然很旧但是保养的很好的火绳枪,背着一把柴刀。
“西八,还是个情种”
大胡子咒骂着,挥了下手臂:“把他捆起来”
几个官兵冲了过去,先是一顿拳打脚踢,把李泰贤胖揍一顿,才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然后拖到了林白辞面前。
“大人”
官兵们很恭敬,林白辞斩杀那些活尸,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可惜了”
顾清秋摇头。
“可惜什么”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金珍洙不理解。
“可惜他是一厢情愿呗”
大长今对李泰贤没意思,不然她肯定会阻止他跳出来,哎,又是一条痴情舔狗
林白辞摇头,不过李泰贤越痴情,他越开心,因为可以多一个免费打手了。
“把你知道的,说一下吧”
林白辞开始盘问,他看到大长今还跪在地上,身体在哆嗦,就从黑坛钵盂里取出一件羽绒服,丢在大长今身上。
“起来,穿上它”
大长今战战兢兢,看着这干净名贵的布料,慌了手脚:“大人,民女不配”
“让你穿就穿,别废话”
林白辞还取出几个面包,撕开包装,递给大长今,又拿了一个,抛给了李泰贤:“一边吃一边说”
找不到李神医,就只能靠这个大长今给同伴看病了,这名医女医术再烂,也至少比他强。
有备无患。
李泰贤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也不怕被杀,拿过面包,大口大口的咬了几下,咽下去:“我家人都死了,一个人以打猎为生”
他在撒谎
喰神点评:不过在这个时代,战斗力相当可以,留着当条猎狗
砰
林白辞抬脚揣在李泰贤的肚子上:“我释放了我的善意,你就是用谎言回报我的”
“”
李泰贤目瞪口呆,对方踹的力量不大,关键是这个说辞太吓人。
他不可能看出来吧
他是不是在诈我
李泰贤盯着林白辞,发现对方眼神清明,神态自信而优雅,和一旁那个无能的大胡子形成鲜明对比。
李泰贤怂了,低头:“我家人都死了,我出来想查找出真相”
“死的蹊跷”
林白辞示意李泰贤可以继续吃东西。
“一年多前,我们村子里爆发了麻风病,我出来找医生,因为没钱,没医生愿意来,等我回去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死了。”
李泰贤说起旧事,神色伤感。
“得了这种病,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大胡子觉得这个李泰贤脑子有病。
“那也死的太多,太整齐了吧”
李泰贤质疑,一般来说,都是断断续续的死,可是他回去后,整个人村子的人几天内都死光了:“而且当时,有人安葬了我们村子里的人”
“谁”
权相仁好奇。
“是李神医”
林白辞插话。
李泰贤沉默,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想不明白李神医为什么要安葬你们村子的人,所以来到这里,想查明真相。”
顾清秋打量李泰贤:“有发现吗”
李泰贤欲言又止。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发现李神医是个好人,所以不想把他和村民的死亡事件牵扯到一起。”
顾清秋轻笑:“以你的智商,你推理不出答案的,告诉我,我帮你想”
“是李神医”
李泰贤的心理防线被击碎了,因为这个漂亮女人说的完全正确:“李神医说他是正好路过,但是对村民的病情无能为力,只能安葬村民,尽一点心意。”
“可是他为什么要买草席”
李泰贤不明白。
“草席”
金映真疑惑。
“我们这里埋人,穷人家是买不起棺木的,都是用席子一卷,埋了拉倒”
大胡子解释。
“所以你怀疑李神医在用这种方式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