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祈要出国的事，除了付浦钰和赵副总知道之外，就只有文有晴知道。

好在文有晴嘴巴很严。

食堂吃饭的时候，她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不过，忽然知道你要走了，我还挺难过的。”

“我这次可能走一年多，你要是想我，也可以趁假期，来国外看看我。”凤祈说。

文有晴一边吃着餐盘里的黄焖鸡，一边蔫蔫的说：“我的确是想出国散散心，等到时候看我有没有假，要是能申请下来，哪怕几天，我也飞过去看你。”

“怎么了？”凤祈看出来她有心事：“不会又因为那个江逸虎吧？”

文有晴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是我爸。”

凤祈愣怔。

文有晴说：“我前几天去监狱看我爸了，每个月我都去，所以，就等于是每个月都要被我爸旁敲侧击的盘问一次，他以为自己没泄露情绪，其实我都知道……他的潜台词，不过是要我找个普通男人嫁了，别再想着不该想的人，什么鬼，我要是真能那么清醒的放下，我初中时候的数学题，至于考那么烂吗？”

凤祈本来在认真倾听文有晴倾诉烦恼，听到她后面的这一句，忍不住皱眉：“哪跟哪啊？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这个人，理性的逻辑思维，没那么清晰，纵使所有人都和我分析，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但我还是绕不开自己的泥泞。”文有晴抿了抿唇：“虎叔你也见过了吧？他是不是很帅？可惜，他总是废话一堆，偏偏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我爱听的，我确定他可以为我拼命，却不能爱我，这辈子都不能，我真悲哀。”

这还是凤祈第一次听文有晴和她剖白自己的内心想法。

她看见对面的文有晴在笑，却是苦笑。

凤祈想劝慰文有晴几句，却忽然感觉胃里一阵恶心，她想忍着，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捂着嘴，开始干呕起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文有晴从刚才自己的情绪里抽离，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在，状况很快缓解了。

她拿起旁边的水杯，咕噜噜喝了半杯。

……

现在才刚是怀孕的初期，就已经出现身体不适，真的无法想象，怀胎十个月，她还要经历多少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