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提出要开棺查验小皇子的遗骸,就等于是要挖开月妃的坟冢。
这种行为简直是大逆不道
正常人根本想不出这种办法,也就只有像萧倦这样的疯子才敢这么干。
老皇帝也觉得这个想法太过离经叛道,两条花白的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
“月妃已经去世多年,贸然挖开她的坟冢,会惊扰到她,这很不妥。”
萧倦早已想好说辞,不疾不徐地道。
“月妃作为受害者,肯定比谁都想查清楚谋害自己和孩子的真凶是谁,若她在天有灵,想必能够谅解我们的。”
老皇帝仍是很迟疑。
“惊扰逝者亡灵,这不是闹着玩的。”
萧倦严肃道:“没有人觉得这是闹着玩的,如果月妃的亡灵觉得委屈,大可以来找微臣报仇,微臣问心无愧,什么都不怕”
韦怀恩意味不明地叹了句。
“琅郡王当真是大雁朝第一刚正之人啊,吾等自愧不如。”
老皇帝:“此事干系重大,且容朕再想想,你们都退下吧。”
“喏。”
待退出正德殿,韦寥瞥了萧倦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真不愧是琅郡王啊,连挖坟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在下佩服佩服”
萧倦无视他的阴阳怪气,顺着台阶往下走。
韦寥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我听说今儿一大早六皇子就去了正法司,他该不会是去找你的吧”
萧倦仍是不理他。
韦寥故意露出夸张的表情:“啧啧啧,皇子私下与朝臣来往,这可是犯了大忌啊”
萧倦面不改色地回了句。
“你可以去向皇上告发我。”
韦寥笑了起来:“我又没有真凭实据,怎么告发你别闹到最后反而让我自己惹了一身骚。”
萧倦:“你既然心里明白,就闭上嘴滚远点。”
韦寥:“这条路又不是专为你开的,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你凭什么让我滚远点呢”
萧倦懒得跟他争辩,脚下加快速度,目不斜视地朝着宫门方向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就被拉开。
韦寥看着萧倦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脚下一转,沿着原路回到正德殿附近。
他没等多久,就看到了韦怀恩从正德殿里走出来。
韦寥上前见礼:“爹。”
韦怀恩没有与他寒暄的心思,开口便道。
“琅郡王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敢提出开棺的建议,肯定是别有所图,你去盯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韦寥颔首应道:“好。”
韦怀恩皱着眉道。
“我原以为咱们这次能先琅郡王一步查到真凶,让你在皇帝面前立个功。
却没想到横生枝节。
如今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我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希望别再生出别的事端。”
韦寥安慰道:“爹,您别担心,我一定会抢在琅郡王前头查明这个案子,不让您失望的。”
韦怀恩稍稍舒展眉头:“但愿如此吧。”
韦寥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底里的疑惑。
“以您对皇上的了解,他会同意琅郡王的提议吗”
韦怀恩神情复杂:“君心难测,我也不确定。”
今儿余袅袅收到了出书后的第一笔分红。
足足有二百来两雪花银呢
她将这些银子收起来,当成是自己的私房钱,以后等她恢复自由了,她就拿着这些钱雇佣戏班子,让他们按照她的要求去排戏。文網
戏的剧本她都准备好了。
就是之前那本描述有关辽东郡之行的画本。
那本连环画虽然未能通过审核,但余袅袅不打算放弃它。
回头就把它排成戏,到处巡演。
她要让萧倦做的好事全都传扬出去,好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个好人
孟西洲:“那几个书商除了让我把这笔钱转交给您,还让我问问您,您什么时候打算出第二本书”
余袅袅:“第二本书还在酝酿当中,等我画好了会通知他们的。”
“喏。”
等孟西洲走后,余袅袅立刻拿出笔墨纸砚,开始构思下一本连环画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