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郎君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份连襟之情:“三姐夫尽管放心,我这一路上有家仆照顾,还有李郎君同行,何况还有三姐夫找的镖师。再妥当没有了。”
跟着解释:“听闻还有学兄们一路同行呢,虽然未见得一直到保定府,可也要同行一程的,三姐夫尽管放心。”
就冲妹夫这个相信人的态度,周澜就不放心:“人心隔肚皮,咱们用赤城的心同人相交,可该有的自我保护意思不能差了。你心里得有数。”
姜常喜更是递给徐小郎君几个话本子,都是读书人路上被人害了,谋取身份,或者家财,亦或者被人谋财害命的内容。对于徐小郎君这样的身份,很是提神醒脑。
姜常喜一脸凝重的特意交代:“一定要尽快读完。住宿的时候,点灯熬夜也要读完。”
徐小郎宝贝一样揣起来了,这怕是什么读书秘籍吧。不然三姐姐不会交代的如此慎重。
徐小郎君对于三姐,三姐夫的厚爱,那真是感动到骨子里面了。他一定尽快看完。不辜负三姐,三姐夫的心意。
周澜还要同李郎君告别,周澜拱手,笑眯眯的:“小弟在京城等李兄携嫂夫人进京。”
李郎君身边的友人早就散了,李郎君看了周澜这边一会了,心下感慨颇多:“贤弟,为兄不如贤弟多矣。”
这话从哪说起呀,好好地告别,怎么还换了调子,周澜:“李兄何出此言。”
李郎君仰望长天,情绪渲染的非常到位:“我本读书人,读书才是本分,到了京城为兄虽然结交了无数挚友,固有所得,可四处奔走,忘记了读书人的本分。”
哦,原来是说这个,看李郎君情绪酝酿那么久,气氛都渲染的萧瑟了,还以为他要干嘛
周澜觉得吧,这话的太对了,他也觉得李郎君有点本末倒置。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李兄这话却是偏激了,咱们都是多年苦读,学问早就在肚子里面了。李兄心胸开阔,才能得挚友良朋,怎能说有所失呢,即便是,也是,失得其所。”
李郎君心说,周贤弟这话是半路硬生生的掰过来的,不然就变成了他肚子里面本来就这点学问了。
李郎君:“贤弟莫要说了,为兄知道,肚子里面学问就这么点,苦读也未必能如何,可同贤弟相比,为兄不够勤奋,不够刻苦,到了京城,更是心思不在读书上。为兄很是惭愧。”
这怎么还检讨上了,周澜:“李兄,是小弟不会说话了。”不然能说什么,他也不是督促委员会的呀。
李郎君:“贤弟有一句话说得对,为兄也就剩下心胸豁达了,能得中进士,为兄已然欣喜若狂。为兄会带着夫人,寻一地方踏实做官,他日相见,为兄不会再继续惭愧的。”
周澜:“李兄严重了,你我读书,自然是要施展胸中抱负的,李兄高才,定然心想事成。”
李郎君对着周澜双手抱拳:“常联系,为兄会想贤弟的,记得替为兄同先生问好。”
然后就分开了,再说下去就赶上中午饭了。
当然了,人家周澜是给六妹夫准备了干粮的,那放不下的心呀,犹如老父亲。
看的李郎君真的嫉妒了,难道他同周贤弟的情谊,总是差了那么点,就因为差了这层连襟的亲戚关系吗
徐小郎君走的更是一步三回头,若是能留在京城,在三姐姐三姐夫身边,才是最大的幸运呢,不说别的,这大贵的手艺他就有点离不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