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娘子心说,完了,怕是周夫人不会给面子:“见过周夫人,打扰您很不好意思。”
姜常喜:“孙娘子客气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我确实很忙。”
没时间招待不相干的人。周澜那个狗东西就会惹人生气。
孙小娘子眼圈都红了,咬咬牙,不抱期望了,。
孙小娘子心里清楚,两府之间的间隙,很识时务的:“还请周夫人口下留情。”连多余的弯弯绕绕都没有了。
姜常喜:“孙娘子多虑了,可能孙娘子在孙府见识多了这样的口舌是非。以己度人了。我没有闲工夫口舌伤人,更没有孙夫人那样的喜好。”
孙小娘子面色挂不住了,句句把她孙府贬低进去了,可这些恩怨偏偏是自家母亲当初犯下的口舌是非,才着恼的周夫人。让人拿出来损几句,活该。
可也没有想到,周夫人答应的这般痛快,让孙小娘子以为周夫人在敷衍她。
孙小娘子:“当初母亲无意之言,我代母亲同周夫人道一声不是。多谢周夫人成全。”
姜常喜:“到是没想到,孙小娘子是个明白的。我周家人,周家大房人的品行,同孙家不一样。孙小娘子可以放心。”说完就没啥好说的了。可句句话都在挤兑人。
孙小娘子知趣的告退。虽说被挤兑了,可心里踏实了。周府大房的品行,哈。信得过就好。
周夫人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同她有什么交集,躲着点人家,不碍眼,人家就不会搭理你。文網
周夫人的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的。
姜常喜对于孙小娘子的识趣也很满意,没提周家,没提其他,该道歉的道歉,该低头的低头,是个明白人。
相比之下,周行就不怎样,对着周澜先摆谱,再摆道理,先把周澜膈应了够呛。
然后才一副,我也是为了大家好的口气:“我同孙女郎本就是在孙家兄长陪同下出行,二弟你该知道,这事没什么可以质疑的,你我本家,在京城没有什么势力,名声伤不起的。”
周澜嗤之以鼻:“所以,如此不畏人言,光明正大,堂兄在这里同我废话什么”
论怼人,人家周大人那是从翰林院系统培训两年的,专业的。
周行摆谱,自持兄长身份:“二弟。”
再次把周澜给恶心到了:“堂兄无需挂怀,该如何行事随心便好,虽然你我本家,可到底不是一家了,堂兄无需担忧挂累了小弟声名。”
周行见到周澜油盐不进,想到自己的仕途,口气软合了:“二弟,女郎面皮薄一些,还请二弟同弟妹口下留情。”
早这样说多好。求人就有求人的态度。
周澜同姜常喜不愧是夫妻,周澜:“堂兄多虑了,如孙府夫人那般搬弄是非的妇人还是罕见的。”
说完人家就走了,可真是把孙府埋汰了又埋汰。
周行虽然没得到个什么保证,好歹心里踏实了些,自小二弟的信誉就有保证的。至于孙府,周行认为,周澜的胸怀不够宽广,同个妇人计较这么久。
品行如何吗,周行应该看不出来,毕竟他们品行差不多,周行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特性。
甩开这两个人,周澜同姜常喜心情好多了。
姜常喜:“比赏景其实也没差多少,我一样心情舒畅了。”
周澜眉目疏朗:“不怕常喜笑话,对于二房堂兄,我是戒备的。可今日一会,倒也放下许多。”姜常喜心说,你多大的本事呀,这就放下了:“何意。”
周澜傲娇的来了一句:“不过如此。”
学识如何且不说,人品当真是同二叔一脉相承,这样的人如何配让他周澜当成对手。
周大人傲娇了,连敌人都开始挑剔了。
姜常喜觉得还是应该让周澜警觉些的,做人不能骄傲,不能轻视敌人:“你就不怕人家,故意麻痹你呢。”
周澜比一的开口:“这种时候,竟然想的是自己的仕途,没想过会牵连身边的女眷,竟然还好意思傲气的说什么声名,丢人。没有担当,没有远见,低略不堪。”
姜常喜很少见到周澜嘴巴这么损:“咳咳,确实不咋样,周二叔生的,倒也不稀奇。”
跟着开始捧周大人:“夫君想的就很好,这种时候,就该先护住女眷,低头都没关系。谁说低头就不是大丈夫了,不愧是我夫君。”
人家姜常喜又说了:“不过你放心,我也不能那么不懂事,让你去外面低头赔罪。”
周澜就觉得常喜除了哄他就是哄他,他还挺吃这一套。
人家周澜今儿脑子清醒,好使:“夫人不必如此小心,为夫其实早就想明白了,即便是不为夫人去低头赔罪,为了一双儿女也难免有低头的一天。”
人家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噗嗤姜常喜就笑了,这,这竟然没法否认,毕竟夫妻二人为了两个孩子出去赔罪也不是头一遭了。
别看孩子们还小,出门招惹是非的本事,那真是不小。周大人夫妇同邻里关系相处的紧密,同两个孩子密不可分。
都是给人赔礼的路上,熟悉起来的。
姜常喜:“咳咳,还是夫君胸怀宽广,想的明白,也不差为妻一个了。”
周澜拉着媳妇相视而笑,两人的出行划了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