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带着两个小的走出去的时候都觉得骄傲,特别喜欢大伙称呼他郡守大人的内弟。
人家同先生说了,聪明,读书好都不算什么,要做我姐夫这样最实在的事情,让人待见,那才是本事呢。
先生看着小弟子,颇为糟心,你自己就领会了,我这个先生还教什么郡守大人内弟,那是裙带关系,有什么好显摆的吗
对着小弟子满脸的嫌弃:“边去,别耽误先生教我徒孙。”那还是我的大弟子呢,我显摆了吗,我骄傲了吗
常乐:“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先生,您很久没有检查弟子的课业了。”
先生怨怼自家小弟子:“你还记得你的课业,我还以为你要改行了呢。”
常乐笑容有点虚:“虽然外面颇为热情,不过弟子还是喜欢读书的。弟子更愿意把学到的本事,用于让身边的人,过的更好。就同我姐夫那样。”
虽然志气小了些,不过弟子会越来越有担当的,这点不着急,就像没有到边郡以前,无论如何先生也没有想到,便宜的大弟子能做的这般出色,让他这个先生都骄傲。
当然了小弟子这個,句句不离姐夫的毛病也得改改。听着忒闹心。
他写信邀来的那些老友,看到他弟子如此出息,都嫉妒了,这弟子,真的是人见人夸。
尽管诗词一道,一直不是很出色。可能短短时间在边郡立足,有如此建树,那也足够弥补才华上的缺陷。
何况人家这个弟子,出身翰林院,才华能差了吗
更何况,对于先生来说,人家还有小弟子能够弥补文采的不足。
人家先生有时候都在自得其乐,你看自家三个弟子,各有出息,作为先生,那真是没什么不知足的,当然了女弟子要是少点奇奇怪怪就好了。
就这样,不骄傲,不显摆弟子的先生,三不五时的就邀好友聚一聚。
说真的,最近好友们都有点不太给面子,不愿意来了。人家真的看出来文斋先生这隐而不宣的得意了。
姜常喜都劝先生,知道您为弟子们骄傲,悠着点吧,会没朋友的。
先生那是有一张大儒的嘴,愣是不承认自己骄傲了,显摆了。女弟子好大的脸,还弟子们,就没有们
姜常喜心说,嘴硬有什么用,都没朋友了,您自己就没有这个认识吗
周澜同常乐态在先生面前就是笑,人家还奉承弟子,以后弟子会让先生更骄傲的。
总是换来先生怒目相视,他没有骄傲。这话怎么就没人信呢。
等到田里的小苗都青青出头的时候,姜三老爷携带夫人终于到了边郡。
常喜,常乐高兴的对着爹娘摇手,许久不见,他们惦记爹娘了。
姜三老爷同夫人放马过来神情激动,老远的下马扑过来,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眼里就在没别人了。
圆圆同姜姜如今记得外祖父外祖母了,更知道外祖父外祖母再府上的地位,一个个的抱着外祖父,外祖母,腻歪的让人不忍直视。
不知道的以为,这两个孩子不在外祖母身边,成日以泪洗面呢。
姜常喜心说,这俩孩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一个功夫。
姜常喜同常乐扬了那么久的胳膊,合着人家根本就没看到,姜常喜替自家常乐委屈:“娘,爹,您们二位可真是,我同常乐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姜三老爷怨怼的更加有力:“你们两个在一块的时候,看到过谁,现在伱们知道挑爹娘的不是了。”
那些年的时候,他这个当爹的,看的眼酸,那不是也没有抱怨过吗
常喜,常乐都不敢吭声了,这点上,他们姐弟的情谊,确实深厚了一些,也亏得姜三老爷不顾脸面,能把这话说出来。
姜三夫人那边喜滋滋的:“谁也不能同我们姜姜圆圆争,姑爷除外。”说完看向周澜:“姑爷辛苦了,娘都知道。”
周澜怪不好意思的:“娘您同爹一路辛苦了,您同爹来了,小婿心里就踏实了。”
姜常喜黑脸,开口:“你们高兴就好,一路上可是辛苦。”若是不开口,那真是一点存在感没有了。
姜三老爷单手拍拍姑爷的肩膀,满脸的欣慰,满意:“辛苦什么,高兴着呢,一路上的人都在说边郡这边安稳,要过来边郡这边置地呢,说是这边地价便宜,咱们家姑爷这个郡守当的也接地气。”
姜常喜听着都不对味了,这不像是夸奖吧:“郡守大人接地气,这算是夸奖吗”
姜三夫人立刻不愿意听了:“怎么不算,哪家郡守同咱们姑爷一样,带着孩子出去吃饭哪家郡守带着孩子出去给人赔罪哪家郡守身先士卒陪着主将守关口。”
这都是自家姑爷做出来的,足以让人当岳母的骄傲。自家闺女怎么回事,姑爷闪亮亮的优点,都没有看到吗
人家姜三夫人想好了,回头就得同闺女谈谈,这问题老深刻了。
姜常喜听不下去了:“其他的就算了,带着孩子给人赔罪,这个值得夸奖吗”
您好意思说,别人未见的好意思听的。
姜三老爷:“为何不算,你去看看其他的郡守府的郎君,别说是赔罪,做什么人家错过”
问的这个痛心疾首。这话说的怎么听着是替圆圆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