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秋的时候,周大人同人四处下田查看,人都晒黑了,不过人家脸上黑的发光发亮,可见秋收成果斐然。
谁能想到贫瘠的边郡之地,耕种收粮竟然能有这样的成绩。
郡守府上上下下的官员对周大人都乐呵呵的,毕竟这是边郡的成绩,他们都跟着沾光的。
荒地都变成了粮食,亩产都有提高。这什么样的功绩大伙想到这里嘴角都是勾着的。
外面都说了,周大人想要做的就没有做不成的,谁能想到一个读书人,竟然种田也不错。
私下里面人家周大人给那位过来边郡帮忙的庄子管事,发了大大的一比银子。当然了是郡守府开的银子。
夫人身边都是人才呀,留在这里做官,郡守大人应诺,愿意破格提拔。
结果人家都不做,人家坚持回去帮着夫人管理庄子了。
真心的,郡守大人的俸禄都养不了家,跟着郡守大人,还在这样危险的地方,他图什么
哪有跟着夫人日子过得安稳,主要是富足。不用等着接济。
身份上差了点,可在保定府那边,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
人家看着郡守大人的眼神都是怜悯的。做了郡守如何手里依然没有银子。
周大人被看的发毛:“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管事的摇摇头,临走的时候:“大人,小人知道您手里不富裕,您若是缺银子,只管同小人开口。”
说完人家飘飘然的走了,郡守大人终于明白,为何这人瞧自己的眼神不对了。
周大人满脸的难以置信:“什么意思,他嫌弃我穷,他嫌弃跟着我一起做事,没有未来。”
姜常喜就觉得自己给这些人的银子给多了,看看都知道挑事了。太可恨了。
姜常喜安抚震惊的周大人:“他是自行惭愧,没有夫君的壮志凌云,银子多俗呀。咱们追求的从来不是银子。”
周澜嘴角有点颤抖,今天这个认识,有点超出承受范围之内,他竟然被一个庄子管事鄙夷了:“你别说的那么好听,你就说,他在你庄子上做事,供奉多少。”
姜常喜闭嘴了,这要是说出来,周大人要自闭的。有些事情,就不需要深究。何必呢。
周澜感觉头重脚轻,这肯定是個不能承受的数字,这年头当管事,能牛气到这份上了吗:“到底多少。”
姜常喜:“我同这些管事签了合同,他们经营农庄,我给他们农庄百分之十的纯收益。经营的越好,得的越多。”
周大人黑着脸,执着于丢人现眼:“多少”
姜常喜说了一个周大人能够接受范围之内的:“过去的时候,咱们农庄一年的纯收益怎么也得两千两。”
周大人脸色漆黑:“现在多少。”
再不说周大人更生气,姜常喜:“为妻用人得当,经营还算可以,每个庄子的收益怎么也得万两吧。”
周大人扭头就走了,他个郡守的俸禄才多少。自己给人家发的那点奖赏,人家怕是都没有看在眼里,丢死人了。
话说,人家有挣千金的本事,难怪用起来那么得心应手。
跟着他做事,肯定俸禄不会比他这个郡守多。难怪人家宁愿去做个庄子上的管事呢。
姜常喜觉得有必要安慰周澜两句:“夫君呀,我认为这个事情,主要不在银子,你看,主要还是你这郡守的地方是边塞,你若是在江南,伱看他跟着你还是跟着我”
周大人停下脚步,倒也不至于那么小心眼,一时没消化的了,这样的消息,有点抹不开面而已。
想通了,人家就开始同夫人唠嗑:“夫人确实经营有道,咱们府上多少个庄子。”
姜常喜眨眨眼,这是打探家底呢,周大人反应的是不是太快了:“干什么,没银子的,我虽然挣了点,可投资更大,真的,他们给我挣的银子,转手让我赔了。”
周大人黑脸,夫人竟然开始防着他了,知道哭穷了:“我也没有那么败家。”
姜常喜对这话的认可度不高:“别这么说。”
周大人再次变脸,这可不是安慰,夫人什么意思:“你说我败家。”
确实有点,姜常喜:“咳咳,左右一个庄子的事,我只当是给夫君练手了。”
这不是安慰,这不是好话。周大人真心有点生气。
周澜:“夫人,带为夫闲下来,定然要让夫人见识见识,为夫敛财的本事。”
姜常喜:“那还是算了,真别这么想,你做的这个事情呀,不会敛财咱们才踏实。大家都踏实,何必呢。”
周大人特别的生气,说什么呢,当他什么人呀:“正经财路。”
姜常喜:“那也不如不做,咱们府上有一个会敛银子的就够了,还是夫君你不承认夫妻一体。”
周大人心说,知道自己靠夫人养,怎么都不太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