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被骂的有点晕,真的不知道所谓何来,不过人家应变能力强,关键是在边郡时候这样的事情遇到的颇多,缓一缓就能进入状况。
那边的同僚,对着周澜恨声怒斥:“一次两次,我们体谅你们边郡出来的,不懂礼仪,也就罢了,到了京城这么久,学也学出来了。这是不堪教化。”
论嘴皮子功夫人家周澜怕过谁呀,赔礼道歉可以,这活他熟,可埋汰他儿子,讽刺他们野蛮绝对不可以。
边郡怎么了,边郡一点都不差。
周大人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位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边郡出来的怎么了,边郡出来的礼仪差在哪了。您怎么能不经证实就如此出口伤人呢,还伤这么一大片。”
跟着人家就说:“边郡出来大人,也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去别人家门口指桑骂槐。可见边郡礼仪不差。”
意思就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到别人府门口叫嚣,才是不懂礼仪呢。人家没骂你,可同骂你的效果一样。这就是文人的嘴。
周大人开口,就不会给别人开口的机会:“我家小郎君力气大,功夫好,那是本事,若是当真搅扰了学堂,自有先生请我过去分说,既然先生没请,那就是我家小郎君占着道理呢,做的不失礼仪,不差教养,你堂堂一个武将,为何不先去学堂了解情况”
武将都没能想到,周大人能够红口白牙说出来这样的话,指着周澜的鼻子:“伱胡搅蛮缠,若是你家小郎君占理,为何你老母亲小兄弟,满京城给人赔礼道歉。”
周澜就不知道这事,不过不耽误人家嘴巴厉害:“那是我边郡礼仪,无论对错,孩子们的事情,长辈总要站出来有个态度的。这是风度。”
这多不要脸呀。咔嚓,人家没忍住都抽刀了。真不怨人家冲动,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强词夺理的。文人的风骨呢
不过就抽出来一点,还没失去理智呢。这拔刀可是大事。尤其是在人家官员府上拔刀。
姜常喜听闻周大人同人在府里打起来,就赶过来了,别的不说,什么原因也不能同一个文官动手。
人家周夫人就看到拔刀的动作了,顺手抄起来门柭棍,把刀砸下去了。
把人给砸傻了,指着周夫人:“这,这,”这竟然还有女人出来帮架,这文官府上太不讲究了。
周大人也没想到,夫人来的如此迅速,如此的凑巧。
人家开口一如既往的利索:“这什么这,论理,大人登门不问缘由叫嚣,站不住脚;动武,如今看着,大人也占不了便宜。我府上小郎君行事有度,但不会做出无理取闹,仗势欺人之事。大人还是去打听清楚在来同下官论理。”
从来没想到过到了周府,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他一個小小的文官,凭什么如此猖狂。还不承认
姜常喜:“这位大人,若是孩子们当真不妥,自有先生请我们过去,既然先生没请,可见,是我家小郎君做的不错。”
人家夫妻竟然都是这样的不讲道理。
武官都要气疯了,那是没请你们过去吗真以为装不知道,就能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骂岂有此理。
不过听出来了,这两人那是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呀。
人家气笑了:“周大人,还是去问问你家小郎君吧。哦,或者去问问李夫人。”
后面这话可恶毒了,谁不知道,周大人的母亲二嫁成了李夫人。故意把后面的三个字咬的那么重,不就是羞辱周大人呢吗。这才是丢人,有失风度呢。
姜常喜本来那是心略虚的,毕竟自家孩子什么德行,心里还是有数的。
可这不是你一个武官登门挤兑我家大人的理由,还是如此不入流的口角,不收拾你都对不起你这份挑衅。
姜常喜作为当家夫人开口:“多谢这位大人提醒。”然后送客。
这位大人甩袖子,出去的时候,姜常喜手里的柭棍跟着扔出去,就那么直直的戳墙里了。
回头修自家院墙,她乐意。可那劲头,那效果,同把武将扔出去差不多。
这位武官的脸色都黑了,仗着大力气欺负人,原来是家传的。不过也给女人,力气如此野蛮,自己动手赢了不好看,输了更不好看。关键也赢不了。
看看那棍子,怕是从墙里拔出来也容易呢。脚步就有点匆忙。他来的鲁莽了,这就是狼窝虎穴。
姜常喜:“大人来我府上动手,总是少了点气度的,不回敬一二,是我周府无能。”
堂堂兵部官员,狠话都没说,这人就走了。实在是实力差了点。
周大人在夫人说话的时候,吩咐人赶紧去通知圆圆,别管怎么回事,先躲躲。都没顾得上同上门闹事的同僚掰扯。可见情况之紧急。
自己也生气,可夫人肯定是更生气的。夫人的怒火必须让圆圆姜姜避其锋芒。
孩子吗,还是要先护一护的。这份当爹的心,那真是操碎了。
送走恶客姜常喜果然脸色不好看,都没有搭理周大人:“来人呀,给我查,怎么回事”
其实也用查,不过大人、夫人不知道而已,下人们还是有耳聪目明的。
事发了,遮掩不过去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那就都得说清楚,不敢隐瞒。
听到那么多的事情,姜常喜气的鼻子都歪了,头疼,头很痛,竟然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