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事好笑着停了下来,「所以我们在这里晒太阳,和移民有什麽关系?」
汉默也松开了扳手,「如果没有这些狗娘养的移民,你觉得他们会只给我们三十七块钱一个月?」
他瞪大了眼睛,说话的语气有股火药味,「这些狗娘养的给他们三十块钱他们都愿意干,如果不是他们无数次让吸血鬼们知道不需要那麽多钱就能找到工人,现在我每个月最少有五十块钱!」
他坐在旁边用来拴住船绳的绳桩上,踩着另外一个,略微喘着气,「而不是三十七块钱一个月!」
他的同伴也放下了锤子,稍稍休息一会,「你说得有点道理。」
「对吧,很多人都觉得我说得不对。」
「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他们出到四十八块钱一个月都没有人愿意做,那麽是不是只有继续往上加价?」
「其实我们只要都忍住,能统一起来不接受他们现在的工资报价,他们就必须给我们涨工资。」
「但伱看见了!」,他指向远处那些站在船边用擦船布或者举着擦船用的工具,给船身清洁的工人们,「这些狗娘养的十几块钱都愿意做,你让资本家们怎麽给我们涨工资?」
他的同事不知道怎麽反驳他,他觉得这种说法是不对的,但就是不知道如何反驳。
而且他们才是同事,不是他和那些移民,所以他站在了汉默这边,「这些人的确破坏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汉默的观点得到了认可,他顿时变得高兴起来,「晚上下班后去喝一杯?」
「我最近找到了一家新的酒馆,只要四十分,一大杯啤酒加上一盎司的威士忌,还有免费的脱衣舞!」
其实这个价格只比他们现在去的便宜了五分钱,但五分钱也是钱。
以他们这种高强度的光顾来看,一个月至少能节省出来一块钱,而这就又可以让他们潇洒两天。
他的同伴点了点头,「可以去试试,最近我怀疑我们常去的那家的女舞者有病,总是有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你也闻到了?」,汉默露出了一些惊讶的神色,「我以为只有我闻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哆嗦了一下。
「你这麽讨厌移民工,你举报了他们没有?」
汉默喜欢举报在他们这些码头工人中不是什麽秘密,他只要觉得有什麽事情让自己不舒服了,就会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