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
说到这里,顾文川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他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站在朝班最后的裴延,冷声道:「臣去宣州之前,陛下因为石埭之事,已然委派裴少卿去过一趟,因何裴少卿回朝之后,只说石埭县出了反贼,却从未言及石埭县的重税!」
皇帝的目光,也看向裴延,裴公子只能出班,手捧朝笏,跪在皇帝面前,低头叩首道:「陛下,臣昏聩,到了宣州之后,未来得及细查,被宣州的官员给蒙蔽了,臣有罪。」
帝座上的皇帝,先是看了看太子,然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随即又严肃起来,缓缓说道:「裴卿身为钦差,就是代朕巡视地方,竟然糊涂至此,不可不罚,太子。」
太子殿下再一次出班,他先是看了看顾文川,随即低头道:「儿臣在。」
「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太子沉声道:「宣州官员罪不可赦,应当重处,至于裴延,毕竟年轻,不如顾御史有经验,儿臣以为,或…或可从轻处理。」
「身为钦差,却这样疏忽。」
皇帝皱眉道:「让朕也被宣州的赃官蒙蔽,罪过不小,念其初犯,再加上太子求情,裴延。」
裴延跪在地上,叩首行礼:「臣在。」
「贬官两级,罚俸三年,仍原职留用,你可心服?」
裴延叩首行礼:「臣心服,陛下圣明。」
皇帝点头,站了起来,淡淡的说道:「宣州官员,交刑部议罪,尽快报到朕这里来,今日议事就到…」
他话还没有说完,宰相王度就硬着头皮,开口道:「陛下,越州反贼,该是个什麽章程…」
皇帝本来都准备下班了,闻言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太子不是说了麽,发兵征讨。」
王度再一次低头道:「敢问陛下,发哪一路兵征讨,派何人领兵?」
「这些事,伱们自己议,议出结果,给朕上书就是。」
皇帝背着手走下御阶,然后停下脚步,看了众人一眼,开口道:「外敌环伺,京城的禁军不能动。」
说罢,皇帝背着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