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闻言冷笑:「所以就对这血刀姬不闻不问,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授意衙班上下人等佯伤告假,致使城中妖魔数量激增,无人处理,姜含章,你可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袍服?对得起朝廷对你的信重?对得起百姓供养你的民脂民膏?」
一众衙役听到这里,不由把头低得更低了。
这座楼里面的气氛凝冷如冰,剑拔弩张。
姜含章面色还是很平淡:「大人言重,卑职岂敢做这欺公罔法之事?也没有这个能力号令衙班上下人等。
至于血刀姬,此事已超出我等能力之外,卑职的建议是大人去与县尉大人见一面,请县尉大人出手,或是等皇城司的高人来处理。」
张天常听到这里不由眉头大皱,眼中滋生怒火。
姜含章的功体修为也是第四境,如果这位典史全力以赴,合同他们几个捕头之力,还能拿不下一个才刚刚进入第四境的血刀姬?
然而他听这姜含章的语气,还有那几位捕头的神态,分明是准备坐视旁观,他们宁愿坐视全城百姓遭难,也要等着看县令大人的笑话。
姜含章请县令求助于县尉之言,更让张天常恼火。
县尉主掌一县兵马,麾下有四百县兵,担负地方防务与禁止奸暴,防御妖魔之责,许多强势的县尉,还会代替县令负责司法捕盗丶审理案件等等事务。
以前的银月县就是如此,直到这一任的县令大人上任,从县尉那里收回了权柄。
姜含章之言,分明是要逼迫县令向县尉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