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艾华斯：等不了一点

戈登还记得那个人，记得清清楚楚。

哪怕是现在，回想起那个邪恶的笑声时，他也会情不自禁的感受到心脏如针扎般的阵阵刺痛——

在晋升仪式中，他就被代号「阿莱斯特」的魔人操作着阴影长枪贯穿身体，轻而易举的杀死。

他的尸体眨眼之间就被阴影所溶解，剧烈的痛苦直到他醒来也没有完全消散丶仍旧还有一部分残留在印象中。

戈登的年纪也的确是大了一些。

晋升失败而导致的虚弱，让戈登缓了好几天都还没缓过来。如今身体也会时不时脱力丶走神，根本无法正常工作。可即使如此，他也仍旧在岗。只是去做一些闲杂的工作，没有请假在家休息。

他之前结束晋升仪式丶刚刚醒来的时候，就靠着自己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将梦中的事清清楚楚记录了下来。因为他自己就是一名督查，即使它们不能作为证据丶也可以作为团队调查思路的参考。

戈登翻开了他的梦境记录本，翻到最新一次仪式。找到阿莱斯特的那一页。

这一页，他少见的记得密密麻麻。

因为对方也是第一次参与晋升仪式丶什麽都不懂。

不仅不屑于编造代号，而且还将自己的出身信息都说了出来。

老戈登曾经是军人，退役之后成为了一名监察。他如今对案件审理丶情报总结已经有了些许经验——那些扒手丶混混丶帮派分子口中几乎没有一句实话，但他们瞎编的谎话本身也有价值。

因为哪怕其中混入了一部分谎言丶但只要不给这个人时间，从他编造谎言的本能倾向也可以看出他想要隐藏什麽信息丶又将什麽东西作为了常识。他能隐藏真相，但他隐藏不了自己因为知晓真相而与他人不一样的看待事情的视角。

不过戈登对心理学知之甚少，爱德华督察长更擅长这种事。

戈登毫不犹豫，将自己所知晓的全部情报——包括梦中的见闻也全部告知给了爱德华督察长。

爱德华此刻正因为艾华斯的失踪而感到焦虑。

他两点半的时候，就被电话叫醒。当时他还有些脾气，但听说是艾华斯出事了，他甚至都没有洗漱丶套上衣服就立刻冲去了督察院办公室。

来自戈登的情报恰到好处的安抚住了他。

并且给爱德华提供了一个非常明确的调查方向。

可是他没想到，爱德华在仔细看完戈登的情报之后，就明显变得更焦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