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静好。
高野五十六坐在车里。
他像一只动物园的猴子,坐在敞篷车里。
不少记者、德意志外事人员离开时,不忘看他几眼。
他自任脚盆鸡海军第三联合舰队舰长以来。
第一次给人当猴看!!
高野五十六没有怪德意志。
他把所有的仇恨,全部转嫁到了叶安然身上。
司机发动车子。
高野五十六抬头。
一号和二号停机位的车子,开出去几十米。
司机才慢踩油门轻松离合。
呵!
在这里。
他们脚盆鸡特使的车队,不但要跟在华族特使车队的后面。
还要保持一段距离!!
这波操作。
气得高野五十六面皮发紫!!
…
叶安然坐在车里。
他望着窗外,高楼林立。
道路中间铺设着轻轨。
路上行人匆匆忙忙,不时会有车辆停在路口,等待车队通行。
相比起华族最发达的城市沪城。
柏林显得更加现代化一些。
叶安然一旁,安娜静静地坐着。
“查清楚了。”
“是高野五十六。”
她侧着身看向叶安然,“和你们下榻一个酒店。”
叶安然:“……”
他嘴角一掀,坏坏一笑。
“姐。”
“你们在这儿打架犯法吗?”
安娜轻咬唇角。
她看向窗外倒退的风景。
“安然。”
“过两天就是希特拉当选的时候了。”
“我不希望你和小鬼子,在柏林闹出事端。”
安娜突然转身,她黛眉微挑,“你们华夏有句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忍忍行吗?”
叶安然点头。
在人家德意志,打一场跨国架。
确实有点不给安娜姐面子。
半个小时后。
车队停在柏林·阿德隆酒店。
酒店非常气派。
门前的拱门,装潢的金碧辉煌。
一眼看去,竟十分现代化。
安娜下车。
她站在阿德隆酒店门前,抬手指了指酒店的名字。
“这是柏林知名度最高的酒店了。”
“他的对面就是勃兰登堡门!”
“酒店1907年正式营业。”
“不少国家的首席,来德意志都会入驻这里。”
安娜解说的时候。
马近海、马近山等人也随着下车。
他们围着安娜,听她讲解酒店的历史,和对面勃兰登堡门的来历。
叶安然环顾四周。
周边遍布德意志陆军警卫。
显然。
是德意志提前安排的!
大选之际。
清道夫·希特拉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惹出是非。
安娜指着远处的勃兰登堡门。
“那里最初是柏林城墙的一道城门。”
“是一座古典复兴建筑。”
“由普鲁士国王·威廉二世下令,于1788年至1791年建造!”
“以纪念普鲁士在七年战争取得胜利!”
她说完。
叶安然啪啪鼓掌。
他这个当弟弟的,要给姐当好啦啦队。
在掌声响彻时。
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影响了众人的雅兴。
随着声音看去。
一个冬瓜脸,穿着脚盆鸡海军大将军服的男人。
忿忿不平的朝他们走来。
叶安然抬头。
看见高野五十六。
他拳头倏地硬了。
这狗东西。
现在不打的话。
以后,咬人可疼了。
高野五十六走到安娜面前。
叶安然在一边看着他。
很意外。
高野五十六没有先向柏林外交官弗兰格示好。
倒是向安娜鞠躬一礼。
叶安然内心犹如大海一般,波涛汹涌。
他这个姐。
到底是啥背景啊?
她老人家,该不会是想复兴哈布斯堡王朝吧?
安娜微微一笑。
“欢迎高野将军莅临德意志。”
“安娜小姐客气了。”
……
高野五十六随即转身,他轻蔑的眼神,凝视着叶安然。
接着伸出手。
要和他握手。
叶安然看着高野五十六伸过来的手。
他笑笑。
“不好意思。”
“一会我还要见德意志的朋友。”
“不能弄脏我的手。”
站在周围的德意志领事、商贾,瞠目结舌。
当场震惊。
在他们眼里。
华族人一支都是被人欺负的对象。
然。
刚刚叶安然的表现。
打破了他们对华族人,人善被人欺的认知。
高野五十六表情僵硬。
他郁闷的手收回去。
牙齿狠狠地咬住下颌。
他收回去的手接着攥成拳头。
要不是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
他一定要和叶安然比划比划!!
叶安然神情自若。
他看向安娜,委屈巴巴,“姐,我累了。”
安娜黛眉微低,“走,姐带你去入驻!”
她当着众多人的面。
伸手抓住叶安然的手腕,领着他进去大厅。
高野五十六眼珠子瞪得和牛蛋一样大。
他眉头拧成了波浪。
心生疑惑。
这个东亚病夫。
和安娜是什么关系?!
等到华族代表团全部进到大厅里。
脚盆鸡的人才跟着进去。
他们自己拎着大包小包。
人人都在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洒脱的华族人。
他们什么都不用拿。
德意志的领事和商贾,帮忙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