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禄,你你欺我太甚”苏锦脸色煞白,泪水夺眶而出。
都天禄摇头道“我怎会欺你,我只会更加爱你。”
“张小卒”
苏锦被怒火冲昏了头,一时气极,突然想到先前张小卒自称打架厉害,想也没想,脱口就喊叫张小卒。
此时此刻,她只想狠揍都天禄一顿,以解心头之气。
张小卒躲在正堂里早已听得火冒三丈,此时听见苏锦唤他,当即跳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去到苏锦跟前,问道“先生有何吩咐”
苏锦抹去脸上的泪水,冲张小卒苦涩一笑,摇头道“没事,你回去吧。”
她已经稍稍冷静下来,连忙打消了让张小卒揍都天禄一顿的冲动念头,因为她知道张小卒断不可能是都天禄的对手,此时若是让张小卒替她强出头,无异于是让张小卒送死,可要知道,都天禄正憋着一肚子怒火无处宣泄呢。
张小卒没有听苏锦的吩咐,因为苏锦刚刚擦掉泪水后的那苦涩一笑,包含了太多的心酸、委屈和无助,看得他心中好生难过,他当即暗下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这位素未蒙面,但第一次见面就如亲人一般亲切的先生,撑一撑腰杆。
“先生是想让在下把这位不速之客请出云竹小院吗”张小卒往前斜跨两步,直接横在了苏锦和都天禄的中间,把苏锦挡在身后。
“胡闹”苏锦闻声急忙呵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张小卒背后的衣服,边把他往后拽边警告道“他乃十万禁军大统领,你断然不是他的对手,休要自讨苦吃,快点回教室去。”
她手上用了极大的力气,然而却未能拽动张小卒分毫,只感觉张小卒两只脚似扎根在地上一般。
她不禁看着张小卒挺拔的背影怔了一怔。
耳边又听张小卒说道“先生忘得好快,在下刚刚才说过,做学问我不在行,可打架却是一把好手。十万禁军大统领,欺负先生一个弱女子,在下看不惯,想替先生抱不平。”
苏锦闻言,只觉一股酸楚不受控制地涌上鼻腔,随之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落下。
张小卒一声“看不惯”、“抱不平”,直接戳进了苏锦心窝里最柔软的位置,她被都天禄欺负了这么多年,张小卒是第一个敢当着都天禄的面这么说的人。
哪怕张小卒的话在强大的都天禄面前,显得十分幼稚、可笑,没有一点说服力,可苏锦还是打心底里感动、感激。
“完了,完了。”
教室里,先前把张小卒拽到门后的小男孩,捂着脸哀声叫道“这位大叔逞英雄逞错了地方,死定了。”
“都统领正在气头上,不会直接把他给打死吧”
“可难说。”
学生们一片唱衰,都觉得张小卒死定了。
都天禄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刚来时就注意到了张小卒,虽气张小卒擅闯云竹小院,但当着苏锦的面也不好发作,可他万万没想到,他不找张小卒麻烦,张小卒反倒跳出来寻他麻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子,你很好,好的很”都天禄目光阴沉地盯着张小卒,缓缓勾起嘴角,气急而笑。
张小卒笑应道“我当然很好,用不着你提醒。倒是你,一个大男人,天天逮着弱女子欺负,还要强逼人家跟你成亲,什么狗屁禁军大统领,明明是个强抢民女的无赖恶霸。你没事的时候最好摸摸头顶和脚底,看看上面有没有生疮,下面有没有流脓,当心坏透了,没得救啊。”
“好一张刁毒的嘴巴”都天禄气极怒喝。
苏锦自张小卒的背后走了出来,和张小卒并肩而立,目光怨恨地盯着都天禄,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说的一点都不错,你都天禄就是一无赖恶霸,根本用不着摸头摸脚,因为你的心早就坏透了。”
见苏锦和张小卒一个鼻孔出气,都天禄的脸色愈加阴沉,他没有搭理苏锦,只是冷冷地盯着张小卒,一字一句,杀气凌然道“我要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敲掉,把你的嘴撕烂,再把你的舌头扯出来,一刀切掉。
不过,在此之前,我更乐意送你一份大礼。
刚才听你自信满满的说,你打架是一把好手,可见你对自身的修为非常有信心。
那你可知道,有时候打架不一定非要动手的,还可以通过气势压迫让对手俯首称臣。
当实力相差悬殊时,气势压迫远比动手更为致命,因为它会摧毁一个人的战斗信念,让这人的余生在无边恐惧中苟延残喘。
所以,我想让你也感受一下信念崩塌的滋味。
你说,这是不是一份大礼”
张小卒抬手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一脸不耐烦道“嗡嗡嗡叫个不停,你是苍蝇投胎转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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