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通路正因为纳妾的对她感到亏欠,所以那段时间对她百般怜惜。
就这样,钱若鸿在钱李氏「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早产」近一个月来到了这世上。
这是钱李氏从怀胎到产子唯一的破绽。
那时候她的修为还很低,不足以让她把胎儿多在腹中多留存些日子再生产。
要是能有现在的修为,就不会留下这个「早产」的破绽了。
不过没有人怀疑钱若鸿的身世,压根也没有人往那方面想。
就连整日在身边伺候的任嬷嬷,都没有察觉这个惊天秘密。
然而本来已经快要把那晚的事忘记的钱通乾,在得知钱若鸿早产了一个月后,心里一下子惊起一个念头。
他掐指算了算时间,如果钱李氏没有早产,那时间刚好和那晚对得上。
然后他又设法从钱通路的小妾口中探听到,他和钱李氏做下冲动之事的那个月,钱通路一天也没有碰钱李氏,这愈加加重了他的猜测。
他多次找到钱李氏询问,但是每次都被钱李氏唾面骂回。
于是这个疑问在他心里一放就是三十年。
其实这三十年时间里,他完全有机会去印证这个疑问,只需想办法取一滴钱若鸿的心头血,然后找一位道门高手,请其施展道门的血脉感应之术验证一下即可。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怕验证之后,得知钱若鸿不是他的种,那就空欢喜一场了。
他有一妻九妾,这二三十年时间里足足给他生了二十六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
早有名医给他诊断过,说他是天生的弱阴之体,生儿子的几率极低。
所以他害怕验证和钱若鸿的关系,因为如果验证之后得知钱若鸿不是他儿子,那他就连幻想的念头也没有了。
这些年他之所以待钱若鸿这么好,就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把钱若鸿当亲儿子。
他和钱通路也一直相处的极好,只是会偶尔嫉妒一下钱若鸿喊
钱通路父亲,但理智很快就能把他的嫉妒压制下去。
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的嫉妒心越来越重,渐渐不被理智所控制。
尤其是上个月和钱通路喝酒时,钱通路主动提起他膝下无子的话题,说是等到他百年之后,让钱若鸿给他披麻戴孝之类的话。
钱通路本是想借此话题增进他和钱若鸿的关系,让他视钱若鸿如己出,帮助钱若鸿抢夺家主之位。
可是他听在耳朵里却变了味道,觉得钱通路是在嘲笑他没有儿子,尤其是又听见钱若鸿对钱通路一口一个父亲的叫着,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散了酒席回去后,他就隐隐记恨上了钱通路,想要独占钱若鸿的念头越来越重。
而这次钱若昀和钱若鸿做对,更加激起了他对钱通路的憎恨,因为他觉得是钱通路的儿子在和他的儿子做对,所以恶念横生,想把钱通路和钱若昀一起除掉。
既帮他自己除掉一个心头大患,也帮钱若鸿除掉一个心头大患,可谓是一箭双凋。
于是他就交给钱若鸿一壶毒酒。
钱若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没有多加思考,就把这壶毒酒交给了钱通路。
怎料钱通路和钱若昀命大,一个也没被毒死,反而差点把钱若鸿害了,这让钱通乾愈加记恨钱通路和钱若昀,觉得都是他们父子惹的祸。
他心里甚至已经在盘算,想要再布个局对付钱通路和钱若昀,非要把二人置于死地不可。
可是现在钱李氏突然向他承认了钱若鸿就是他儿子,让他欣喜若狂的同时,心中豁然开朗,几十年压抑的情绪,以及对钱通路的记恨顿消全无,甚至反过来有点同情钱通路,帮他养了这么多年儿子却不知情。
「鸿儿他真是我的儿子吗」
虽然钱李氏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但钱通乾还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桉。
钱李氏在钱通乾无比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哈哈哈」
「太好了太好了我钱通乾有儿子了」
「哈哈」
钱通乾终是没忍住内心的激动,高兴得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大笑不止。
醉风楼里,窥视到这一幕的张小卒和叶明月,被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语。
「你猜对了,她是来会情郎的,只是这个情郎的身份也太太让人想不到了。」
从惊愕中醒来后,张小卒向叶明月摇头笑道。
「钱通路好可怜,帮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儿子,却把自己的儿子弃之不顾。」叶明月摇头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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