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明朝不愿打扰张小卒炼丹,所以想等到张小卒结束炼丹后再请他过来一见,却不料一直等到了深夜,张小卒也没有停下来。
围观的人和来找张小卒炼丹的人,不但没有因为深夜而减少,反而增加了好几倍。
求丹者的队伍已经排到了十里之外。
主要是因为张小卒收取的酬劳很低,且炼出来的丹药品质很高,有很多人本来没有炼丹的需求,但是在看到这两点后,竟跑去药材铺买了灵药,然后排队。
甚至有一些唯利是图的商人,雇了大量的人排队,想支付极低的报酬让张小卒炼丹,然后把丹药拿去售卖,从而赚取巨大差价。
砰砰砰
后半夜,张小卒突然开始频繁炸炉。
「他已经连续炼了差不多十个时辰,精力耗损严重,注意力无法像之前那么高度集中了,所以开始炸炉。」
「那也很厉害了,五炉齐炼十个时辰,就算是丹道大宗师也吃不消。」
「确实。」
围观的人群对张小卒的频繁炸炉小声议论。
「你怎么回事,连碎星丹都炸炉炼不了就不要再炼了」
一个蒜头鼻中年男人瞪着张小卒,生气地指责道,因为他让张小卒炼的碎星丹刚刚炸炉了。
确切点说他已经炸了八炉星辰丹和九炉碎星丹了,排在他前面的十七个人都是他雇来的,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是他雇的。
他就是一个嗅到利益的商人。
本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亏得裤衩子都快没了,所以怒火中烧,指着张小卒斥责起来。
张小卒冷冷地扫了蒜头鼻男子一眼。
蒜头鼻男子只觉张小卒的目光似锋利的匕首,刺进了他的神魂里,让他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杀死了。
「对对不起,在下无礼冒犯了,请丹师大人恕罪。」
蒜头鼻男人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连忙恭敬地朝张小卒施礼赔罪。
张小卒没再搭理他,看向求丹的队伍说道「想炼的上前,不想炼的滚蛋,谁敢再出言不逊,本丹师就把他扔进丹炉里炼了。」
排在蒜头鼻男子身后的那人,被张小卒的气势震慑,吓得急忙走上前去,把炼丹的材料交给张小卒,然后战战兢兢地往水桶里放了一颗原始金丹。
他要炼的是星辰丹,却只支付了一颗原始金丹的酬劳,而正常炼一炉星辰丹的酬劳最少是五颗星辰丹,在天外天,一颗星辰丹能兑换两三百颗原始金丹。
说句不好听的,这一颗原始金丹简直就是对丹师的侮辱,还不如不支付。
这人其实也想多支付一点,奈何蒜头鼻男子就只给了他这么点,在他和蒜头鼻男子前面的十七个人也都只支付了一颗原始金丹的酬劳。
张小卒看在眼里,但是像之前一样,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
「,定是嫌弃老子支付的酬劳少了,他故意给我炸炉的。」
「该死,又要损失一炉星辰丹。」
蒜头鼻男子突然反应了过来。
然后急忙给后面的人使眼色,让他们离开队伍。
那十几个人得到蒜头鼻男子的眼神指示,呼啦一下离开了队伍。
排在他们后面的求丹者,见状不由得心慌,不知是该补位上前,还是跟着前面的人一起离开队伍,避免炸炉损失一炉丹药。
「没有人了吗」
张小卒看向队伍询问道,因为另外四个丹炉已经洗刷干净。
「我我不炼了。」
那人红着脸尴尬地应了声,连忙往旁边走去,离开了队伍。
倒不是他没有主见,看见前面的人离开队伍,也跟着离开,实在是张小卒已经连炸了十多炉,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他实在不敢把自己好几年的积蓄赌上去。
「怕什么」后面一人补位上前,快步走到张小卒面前,把灵药灵材递上去,躬身行礼道「丹师大人,请帮我炼一炉通玄丹,拜托了。」
然后往水桶里放了三颗通玄丹做酬劳。
从早晨到现在,张小卒的这个水桶已经装满过十二次,收获满满。
张小卒点点头,没说什么。
在这人的带动下,队伍后面又走上来三个人,支付酬劳的时候,明显多加了一点。
显然,他们也都怀疑张小卒刚刚接连炸炉,可能是因为前面的求丹者支付的酬劳太少的缘故。
不远处的楼台上,闫明朝正表情严肃地盯着张小卒,眼神里露出了愠怒之色。
他早就看出来张小卒为何炸炉,是因为张小卒在把白天他传授的炼制圣元丹的一些手段实验在这十几炉丹药上,但是没有掌控好,所以炸炉。
他不是气张小卒不打招呼就把他的手段据为己有,而是气张小卒不该在帮别人炼丹的时候做试验,这种行为不但违背了和求丹者的契约精神,拉低了做人的原则,还会对丹师的声誉造成恶劣影响。
在闫明朝看来,张小卒的行为是对丹师这个身份的侮辱,极其恶劣。
「哈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