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只得尴尬地介绍道:“周欢酒你认识吧,我是她父亲。”
这句话说完,周欢酒的嫌弃和丢人都快溢出来了。
贝婧初问他:“你还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周誉再傻,也从现在氛围里回过味儿来了,他不明所以地回想:“就是说酒酒不尊父的报应,没什么啊”
他还倒打一耙告状:“太子啊!你不知道,这小妮子就是个白眼儿狼!”
“我把她生下来含辛茹苦养大,结果她通天了发达了,就扔下我们一家,只和她娘分家出去。”
“我这做父亲的就连看看女儿也做不到啊!”
他哭得有声无泪的,但感情十分充沛。
周誉这十四年从信国公变为平民,落差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两鬓斑白的老人捶胸顿足地卖可怜,若是不知真相,还真以为他口中的儿女多么十恶不赦。
贝婧初被气笑了。
“欺软怕硬的东西!”要是贝钤活着的时候站在他面前,他想必连个屁都不敢放!
“酒酒人单纯,性子又软,平日里只躲着你,不和你正面起冲突。”
“毕竟做人还是要讲一点孝道的。”
“但孤可不是。”
她这段时日精气不太足,没事的时候都奄奄的。
如果不是生了气,都不愿意多费嘴。
“既然你嘴上没个把门,那就让你的嘴长长记性。”
“带下去,掌嘴五十。”
周誉满脸迷茫惊惶,“太子!我究竟犯了何罪?”
“不过是教导女儿罢了!”
贝婧初冷笑一声:“是教导女儿,还是借机泄愤,更是空口污蔑他人。”
“你自己清楚。”
“咸宁长公主确实糊涂,但陛下并没有说仁卫侯是同谋,你在此地无端臆测,散布谣言,该挨的。”
“还愣着干什么?”
“拖下去呀。”
周誉挣扎起来。
“谁敢!我可是你的长辈,是你的祖舅!”
“我是跟着太后一起来的!你们不能动我!”
说完这句话,侍卫竟真的迟疑了。
见此招有用,周誉便拉出更多的筹码:“你都是一个要被废的太子了,竟然还敢管我!”
这句话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周欢酒走到她身边来拉贝婧初的胳膊,应是怕她气急。
贝婧初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谁说的孤要被废了?”
周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他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