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充斥着恨意,恶毒地诅咒着:“贝婧初!你会遭报应的。”
“今日我都混进来了,迟早会有下一个人也混进来的。”
“你会尸骨无啊!”
下巴又被卸掉了。
重新安回去的刺客终于勉强学会好好说话,虽然语气仍然很冲,至少不敢再人身攻击。
“你收服得了突宁的土地,却收服不了突宁的人心!”
原来是突宁的亡国余孽。
贝婧初纠正她:“什么突宁,那是大越的宁州。”
她明显被激得更怒了,“总有一日,只要我们突宁还剩一个人,都要割下你的头颅,去祭奠我们可汗唔!”
这次嘴是被堵上了,在挣扎中被带下去审问。
接下来
贝婧初去瞧直挺挺立在身边的莽撞少年。
虽然真的很虎,也很狗血。
但是忠心护主在前,不嘉奖说不过去。
“蒋珑守?”
“臣在。”
“忠心可嘉,即日起,任左卫率统领一职。”
“谢殿下。”
虽然被耽误了用膳有些恼,贝婧初对于这次行刺,却有个新发现。
她忍不住分享喜悦:“她都会说越话了。”
还未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皓月一愣:“什么?”
贝婧初重复:“她都会说越话了。”
“我记得,念儿说过,前几年审问刺客的时候,外族的难审。”
“因为他们并不通大越的语言。”
“结果今日的刺客,都会说越话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皓月抿唇,不让自己大逆不道的无语说出来。
她哪儿知道。
好在贝婧初并不是要考她。
她骄傲地微扬下巴,“我在打下突宁的第一件事,就是统一官话和制度。”
“只要坚持上十年、二十年。”
“文化、信仰,开始融合了,才真正成一个国家。”
“现在竟然就有成效了,真是可喜可贺。”
另一边,对于朋友升职的禁卫非常酸。
但是面对收拾东西的珑守,当时同在一处的他有一个疑问:“以你当时的距离,明明可以直接拿下刺客的,为什么要去挡刀?”
“要是真扎身上了,不一定能保命的。”
珑守收拾衣服的手一顿,这不是苦肉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