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婧初突然笑了出来,“我发现一个问题。”
她本来不想和人进行没意义的废话,但是戳脊梁骨这个词让她想起了一些往事。
“大越鼓励女子出门谋生,但是许多姑娘都告诉我,家里人拦着他们,就喜欢说,‘你这样,不怕被满京城或是什么城的人指着脊梁骨唾骂吗?一人一口口水都可以喷死你。’这样的话,去威胁恐吓她们。”
“话术都是一样一样的,导致我现在听到脊梁骨三个字都牙酸。世上哪儿来那么多人戳自己的脊梁骨,又哪儿来那么多人去朝你喷口水。”
人一生接触的人,除开亲朋就是邻里。
又不是网络时代,也不是之前不给女子生路的时候。
但还是有许多人被吓住,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她也只能叹一声可惜。
如今面对一样的恐吓,贝婧初的答案是:“没涉及到自己利益,人哪儿来那么多是时间,去关注唾骂他人。不费精力的吗?若我今日抄的是别人家,你也只是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并觉得自己躲过一劫很幸运。”
“就算我真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史书上还有许多更穷凶极恶的,比如一些卖国贼遭人唾骂,怎么也轮不到我。”
其实这人说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比如先帝就很重名声,为了名声,臣子进谏的唾沫喷到他脸上,他都可以微笑出来。
不过贝婧初觉得,那不能叫进谏了,那才叫人家戳着你脊梁骨骂。
而她和阿耶都是不要脸的,不会为了名声容忍,反倒没人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敢放肆的嘛
她垂眼看了下,被押在地上,瞪着一双死鱼眼的秦颖。
敢放肆的,无非是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的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