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宦官残缺之人都能把持朝纲,那时的皇帝也傻傻的相信,太监都是自己的亲信,扶持他们来对抗外戚,却反被架空。”
“暗卫还没出事,但以后出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贝恒问道:“你认为该如何?”
贝婧初垂眸,回道:“不管是外戚和宦官,世家和寒门,还是暗卫,都应该是两方甚至多方势力的相互制衡。”
“我们不能将后背全部交给暗卫身上。”
“儿建议,此后科举开设武举,若有身手绝佳却不善兵法者,就很适合做御前贴身的侍卫。”
“像用寿数换取潜能的暗卫,也可以替换下来了。”
贝恒可以说听劝,也可以说不听劝。
只要你的道理能说服他,他就是个听劝的人。
他也没有立马答应贝婧初,只说:“朕会考虑的。”
“明日就是太后寿宴,接待外邦才是要紧事。”
贝婧初眨巴眨巴眼睛,心满意足的出去。
老爹听劝真是太棒了!
开心没两秒,身后就是狗暴君的声音:“写份具体的章程呈上来。”
贝婧初:“”
淦!
踏出门槛,两个暗卫站得远远的,见她出来,准备回甘露殿继续保护皇帝。
右面一人过来时,气息和脚步略重。
贝婧初眼神斜过去观察他,是颜伯。
别说暗卫,就连贝婧初自己都会收敛气息,只有月信的那几日,人虚弱点,才收敛不住。
颜伯作为暗卫首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然而微重的脚步只有一瞬,下一刻就恢复如常。
颜伯的脸紧绷着,额边的青筋也爆了出来。
贝婧初拦住他:“颜伯,你是累了么?”
颜伯顿了下,缓缓摇头。
“回殿下,走神了一下。”
“是吗?要是累了一定要说,毕竟陛下安危容不得闪失。”
“是。”
贝婧初想走,但是没走得掉,被蒋公公拦下了。
他笑得满面的褶子,小心问候着:“太子殿下,珑守那小子在东宫当差,您用得可还顺心?”
“要是他惹您不快,您一定要告诉奴婢,老奴定要好好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