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冒犯了
蒋珑守使劲捏了捏痒痒的手心,她这样看起来乖乖的。
忍着手抖,把她头上的钿子拿下来。
他第一次帮女孩子拆头发,笨手笨脚的,好久才弄下来。
贝婧初觉得脖子有点酸。
她揉了揉脖子,拿出一个包袱,冲着蒋珑守说道:“转过去。”
他眨巴眨巴眼,懵懵的,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贝婧初:“”
“我要换衣服,你转过去。”
贝婧初的便服都是方便行动的窄袖劲装,比起美观更注重实用性。
今日来穿齐了襦裙披帛,漂亮是漂亮,和她以往的风格相差迥异。
穿这样回去很怪,她在回去前需要换掉。
说完,少年不知想到什么,从脸到耳朵逐渐红了。
整个人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米。
他轻咳一声,背过身去。
耳边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根本平静不下来。
控制住了眼睛,但是控制不住脑子。
越不去想,画面反倒越清晰。
鼻尖一热,他暗道不好。
一模,指尖上沾了点鲜红。
流鼻血了
这可不能被殿下看到,他只能做贼心虚的用袖子抹抹。
幸好今日穿的黑色。
直到她说:“换好了。”
蒋珑守长长舒了口气,这场折磨终于结束了。
此时外边有人敲了敲马车,禀报道:“殿下,无人跟踪。”
贝婧初便吩咐道:“知道了,回府。”
七夕之后,贝婧初以身体不适为由出宫养病,远离朝堂。
东宫里铁桶一块,出入宫门却遭限制,施展不开。
这招以退为进没有引起什么水花,除了能在谋反中出力的心腹,就连长烟都以为她真的心力交瘁,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