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成了世族的头号公敌,他是不敢打什么主意的。
如今既然是来投靠的,主公越是老谋深算,他才越安心。
曹侍中本想端着架子等她主动游说,许下好处。
但贝婧初并不心急,反而真像赴约友人一样,谈地,东拉西扯,就是听不明白他暗示的样子。
像是根本不稀罕他一个曹氏家主的势力。
最终曹侍中只能安慰自己:有明君继位才是大越之福,他做的都是一片丹心,不是为了孩子上赶着舔。
曹侍中只得表明来意。
贝婧初不敢直接委以信任,给人留下话柄,装模作样推辞道:“曹侍中说的这是什么话?”
“为臣者,当然只能忠于陛下。”
曹侍中读懂了,这是要投名状的意思。
心中暗骂小狐狸崽子。
面上却是一派伤心之色,将家中的情况娓娓道来。
“当时二娘离家的时候,臣觉得只是孩子不懂事,被臣宠坏了,为了一点小利毁了一家大计。”
“后来三娘也走了。”
“比起她骄横的二姊,她是最贴心听话的,也最顾全大局。”
“但是她也走了,她觉得家里护不住她。”
“其实后来殿下册封储君的时候,臣也想过培养姑娘们。”
“族老们迂腐是其一,而臣在侄子身上也投入了太多,猛然放弃让臣不甘心。”
“却没想到这一点不甘心,会让臣失去更多的东西,如今两个孩子离家,发妻也闭门不再见臣。”
说着,曹侍中眼里竟真的升起一点老泪。
“姑娘们一个个逐渐大了,看她们阿姊的样子,臣觉得自己再一意孤行下去,就真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既然要给她们一个光明的未来,臣也只能盼着殿下了。”